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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皮玉石商夺石的举动,杨棠很不爽,但鉴于对方迅速转了三百五十万给他,杨棠不为己甚,反而冲对方神秘冷笑起来。
原因很简单,别看开出的窗口很亮眼,但实际上毛料中的玉瓤最多一个麻饼大小,种水又不是最佳,漫说三百五十万了,就是三十五万都够呛。
不得不说,杨棠前前后后的行为等于是在下套坑人,若换个熟人上了这当,杨棠兴许腆不下脸收对方钱,可换了黑皮玉石商这么个外国佬,加之其行事霸道,不坑他坑谁?
果不其然,听到杨棠说“合作愉快”,黑皮玉石商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他想不通明明是他占了便宜,为何眼前这小子却陡然压住了将要发作的怒气。
这时,他的跟班提醒道:“主子,会不会有诈啊?”
“有诈?有什么诈?”黑皮玉石商反问。
“咱们买的这料子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好……”
黑皮玉石商悚然一惊:“要不把料子全解出来看看?”
“主子,千万别这么做!”跟班慌忙摆手道,“一旦料子解开,若真如我估计的那样,那您就亏大了,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暂时把料子囤积起来,待来年行市好的时候,再把它倒出去,您看怎样?”
黑皮玉石商眼前一亮,却又有些不甘心道:“万一玉瓤是估计的数倍,那咱们岂不亏大发了?”
跟班摇头道:“主子,世事往往难以尽如人意啊!”
“也是。”
于是主仆二人定下“囤料待售”的计划,而不是现场解石。
这令杨棠的如意算盘落了一空,不过他以比麻饼还小的玉料卖得三百五十万华币,倒也算着实坑了人一把,至于黑皮玉石商如何将“烫手山芋”转嫁出去,那就不关杨棠的事了,反正他眼下的心情相当舒畅。
可是,从解石点退出,继续逛那些个全赌毛料区时,杨棠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无他,因为有不少生面孔若有似无地吊着他,显然刚才他解石“三涨二”的本事被人瞧上了,所以打算跟在他屁股后头截胡。
可惜哪块有翡哪块没翡全在杨棠一念之间,那些个捡他漏的家伙上了两三次洋当,解石出来块块都是生瓜蛋子后,便只敢在心里忌恨他而不敢再跟着了。
当然,不跟归不跟,但天知道整个展销会场里哪些人跟哪些人认识,很快杨棠又发现他在挑拣毛料时,周遭不少双眼睛都在偷偷地盯着他。
[玛德,老子给它来票大的,直接赚足几个亿,眼红的家伙事后若想拦路打劫,那就尽管来抢吧!]
被惹毛的杨棠懒得再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乱转,直接走到全赌毛料区最当间,[邪眼]全开,提升至最大功率,雷达似的扫描全场,很快他便发现了五块放着青光或蓝光的全赌毛料分布四方。
确定下方位后,杨棠迅速到官方缴费窗口那里用一千欧租用了一个小推车,该推车与请柬存根上的编号绑定,一旦搁进推车里的毛料,在推车租用者没宣布放弃之前,在会场内都是受缅军保护的,其余人胆敢强抢,多半会挨枪子儿!
杨棠推着小车,很快将全赌毛料区那五块他看上眼的毛料统统搬上车,到官方窗口付费买下后,他装模作样将其中两块体积稍小的毛料装入了一个旅行袋,实则收进了储物指环,转而推着剩下的三块毛料又回到了刚才的解石点,打算再解一轮。
由于今次发了狠,杨棠三下五除二就将三块全赌毛料解得如蜕了皮的荔枝,每块料子里面的玉瓤他都差不多解出了四分之三,几乎可以称之为明料了。
头一块,普通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玻璃艳绿”翡翠,所谓玻璃艳绿,就是常说的玻璃种帝王绿,绿色浓艳不说,底子更好似玻璃般纯净,在阳光或白光下观察,色调均匀,透明度高,属最上品!
要知道,一块极小(约十八克)的玻璃种帝王绿挂坠在前世BJ奥运会前后的成交价(非拍卖价)为一百二十万多一点不到一百三的样子,而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多大多重?大概七百五十克。
换言之,论克卖的话,杨棠第二轮开出的这头一块毛料价值就在四千万以上。也许有人要质疑了,人家的挂坠卖一百二十万那是已经做好的成品,里面还算了“做工”费用,但事实上,如果原翡(钻石也是一样道理)越大,那么就可以掏出体积越大的饰品,比如手镯,而这样的镯子,玻璃种帝王绿,哪怕仅有一只,也能卖到两三千万,甚至可以拿来做珠宝公司的“镇店之宝”,至于掏剩下的边角材料,再雕做七八个小物件不成问题,这一个小件卖两三百万,整个买原料的钱也就赚回来了。
所以,当杨棠开始在解石点叫价竞拍时,围观玉石商报价那是相当踊跃。
“一号料,底价三千三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请报价!”
随着杨棠话音刚落,站得离他两步远的黑皮玉石商又开口了:“三千六百万!”
结果没等他得意的表情涌上脸颊,就有人接茬叫道:“四千万!!”
“四千二百万!”
“四千五…”
“四千八百万。”
“五千万!”
好像钱不是钱,几个玉石老板随便一通嚷嚷,一号料的拍价就已经高出了杨棠的预期。
只不过这还没完,很快又有人把价格抬到了五千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