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结婚嘛,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慢慢,打住,谁告诉你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的?二婚三婚的多得是!”杨棠说着说着竟吐槽起来了,“今天结明天离的也多得是……所以婚纱对女人来说未必就是一辈子一次的事情。”
陶妤妃隐隐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忍不住问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意思啊?”
“这参加宴会就跟参加婚礼一样,需要把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到,所以这婚纱你肯定是结次婚就买一次,还不带租的,宴会也是如此啊,反正这贵价礼服是穿你身上,又不是套别人身上,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听完这番话,陶妤妃有点懵圈,好不容易回过味来,不禁哼道:“你这是诡辩,是胡扯!照你的说法,那些穷人结婚还不得结破产啊!”
“怎么可能破产呢?”杨棠道,“穷人过穷日子,有钱人过有钱日子,这就好比打工仔喝啤酒,老板喝红酒,有什么财力过什么样的生活,除非那位穷人实在不想过了,才会出现破产的情况。”
“可要是他真的穷得家里揭不开锅呢?”陶妤妃故意抬杠道。
杨棠哂道:“怎么可能揭不开锅呢?至少在玉京申海这样的一线大城市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陶妤妃诧异道。
“因为那穷人哪怕是个残疾,他也可以出去讨饭啊?”杨棠道,“虽然现在大众的眼睛都贼了,施舍的人也变少了,但人们的爱心还在,只是暂时收敛起来了,可如果他们看到那穷人真快饿死掉,绝对会慷慨解囊的。”
陶妤妃:“……”
转天,周六。
杨棠早早出街,在影院附近人多的地方逛了几圈,悄然变成海子的形象,然后取了新买的面包车,开着到了城西的一家牛肉面馆。
磨叽到中午,杨棠叫了一大碗牛肉面填饱肚子,随后就回到面包车上,打起空调等贩尸中间人铜叔的电话。
不到一点四十,也就一点半刚过两分钟,就有陌生电话打到了杨棠的普通手机上。
杨棠叮嘱红后一句,命它搜索对方的电话地址,同时接起了电话:“喂,找谁?”
“找海子…”
“我就是啊,你是……铜叔?”今天对方的声音跟前几天完全不一样。
“没错,是我!”铜叔简单提了句情况,“今儿上午正好有一批尸体入库,你可以现在就到我这儿来…”
“具体地址呢?”
“来生安火葬场!”
“就城北那个?”
“对。”说完这个字,铜叔主动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红后的合成女声响起:“对方在来生安火葬场两条街外的一个电话亭打的电话。”
杨棠闻言放心不少,当即启动面包车往来生安火葬场而去,不过出于习惯,上了二环以后,他照旧逛了几圈花园这才向北驶去。
半个多钟头后,杨棠开着风尘仆仆的面包车,总算颠簸到了来生安火葬场外边。
火葬场前面的坝子上早就停满了车,于是杨棠只好把面包停到了一条很久无人问津的岔道口子上,步行到了火葬场大门口,靠着墙,闷声观望。
不多时,有个正圆脸的瘦子凑了上来。
说正圆脸瘦,倒不是他脸上没肉,相反此人脸颊啥的有点偏大,整儿圆脸看上去肉嘟嘟的,问题是,这人肩膀比普通人略宽,可一件白衬衫套他身上就好像晾在了杆子上,下摆轻飘飘的,旁人一看就知道,至少这货的肚子上绝榨不出二两边油来。
再一个,正圆脸身高比杨棠矮不了两厘米,可走起路来脚步声听在杨棠耳里简直不要太轻,就跟一把扫帚在浮动一样,脚下没根。
“兄弟,来一根?”
“我不抽烟…”杨棠摆手。
“不抽烟好……兄弟,你今天到这儿干啥来了?”
杨棠愕道:“你打听这干嘛?”
正圆脸道:“我就随便问问,你要是想烧尸的话,那我可以帮你插队!”
不得不说,这年头,活人多,死人也不少,连火化都得排队,所以有时候还真有那种奇葩家属,巴不得赶紧把尸体烧成灰,眼不见为净。
可惜杨棠来此的目的并非烧尸,而是……
“胖脸,跟你打听个人。”
“说!”
“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铜叔的人?嗯,铜叔或许是他的诨号。”
杨棠话一出口,正圆脸就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是……海哥?”
“我是海子,你就是铜叔?”
“对!”正圆脸猛点头。
“那好,既然对上号了,那就带我去看看你的窖藏吧!”杨棠对成海还有所怀疑,所以并未说出他想看的窖藏到底是什么。
正圆脸仿佛看穿了杨棠的试探,却不点破,领着杨棠进了大门,穿堂过巷,很快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房内。
杨棠扫了眼四周,问道:“货呢?”
“在南墙上。”
说着,正圆脸按了下墙壁上的某个开关,南面的木板墙就自动向两边裂开了,墙后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