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比赛过去。
周四早上开课之前,陈升带来了有关今次校际篮球联赛的八卦消息。
“大伙儿听说了嘛,咋们系所在的第三组爆冷了嘿!”
“爆冷?该不会是说我们大胜国贸吧?”
“不是……是软件工程那帮牲口把物理系给切了,真是不可思议!”
“有啥不可思议的,软件工程队几乎年年参赛,虽然战绩不如国贸、物理那么耀眼,但也弱不到哪儿去,总比我们强吧!”
“什么叫总比我们强?那国贸昨天输我们十几分是吹出来的?”
“这倒也是……除非哲学系那帮家伙干掉了洋鬼子三队,这才叫爆冷!”
“那不可能,听说本次联赛夺冠呼声最高的两支队就是体院一队跟留学生三队!”
“没错,我也听说了,体院一队的牲口有一半都是咱们学校校队的,根本没法打至于那啥留学生三队,据传有三名在篮球队待过的替补……”
“替补咋了?还不都是牲口。”
“不是替补,而是大学篮球队的替补。”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即全国大学体育协会,它是由北美上千所大学院校所参与结盟的一个协会,其中的项目不光是篮球,还有橄榄球、棒球、冰球、排球等等,其中最受关注的是上半年的篮球联赛和下半年的橄榄球联赛。
杨棠并未参与这些八卦讨论,他眼下研究拓补学已有点走火入了魔。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上完课,没课的下午,杨棠又钻进图书馆查资料,学习……结果到了下午五点过,他打算收工回家弄晚饭时,突然收到了陌生来电。
“喂,找谁?”
“是老板吗?我,阮清怡!”
杨棠听到“阮清怡”这名字,心头一沉,凝声问道:“什么事?”
“夫人突然晕倒了,正送往镇医院急救!”
“什么?镇医院?”杨棠炸毛了,“镇医院算怎么回事儿?我爸呢?”
“老爷正陪着夫人,他们二老眼下正在夫人老家参加葬礼……”
“老家?我妈的老家?好,我知道了。”杨棠掐断了电话,只觉心头有股邪火在烧。
不是早都说好与那帮市侩的亲戚老死不相往来了?干嘛还回老家去参加什么葬礼啊?但是这样的质问想归想,面对杨妈妈时,杨棠绝对不会问出口。
“啊啊啊啊……”
站在图书馆门口的杨棠倏然狂叫起来,引得路人侧目,以为他神经病犯了。
巧合的是,这时候恰有一名保卫处的制服警员带着俩便衣凑到了杨棠跟前,冷冷问道:“杨、棠……没错吧?”
“是我,有事儿?”杨棠蹙眉回应的同时,脚下不停,径往车库走去。
见他很随意地走着答话,保卫处的警员顿时不高兴了:“杨棠,我想你还没意识到我刚才问话的重要性吧?目前你涉嫌一桩杀人案!”
心情本就很糟的杨棠闻言一怔,旋即冷笑道:“这位警官,请不要乱扣帽子好不好?我杀人?虽说咱俩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认识归认识,你再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保卫处警察听了也有点受不了,心说你不就受了学校表彰嘛,兜里有了两钱就学人嘚瑟,你嘚瑟啥玩意啊?一旦犯老子手里,弄不死你丫的。但考虑到有便衣同行在,他也不好直接跟杨棠叫板,只皮笑肉不笑道:“你有杀人嫌疑这话可不是我乱说,而是这两位市局的同志正想找你询问此事!”
杨棠扫了那俩便衣一眼,淡淡道:“没空。”
“你……”保卫处警察差点没发作出来。
杨棠却一点不卵他,看向俩便衣道:“不管你们想问我什么案子,如果我是嫌犯的话,那么我有权保持缄默,直到我的律师在场!”顿了顿又道:“如果我不是嫌犯的话,那我要不要配合警方调查就更该由我自己做主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三名警察俱都无言以对。
好在其中的高个便衣单刀直入道:“杨棠同学,知道你贵人事忙,我们只是想问,那天你在盘古酒店与甄逵交锋之后,有再见过他吗?”
杨棠愕道:“没有……你们问这干嘛?”
“没什么,循例问问。”高个便衣回道。
“循例问问?”杨棠只感好笑,“但就我所知,以甄逵的身份,不管他是死是活,你们警方根本无权追查有关他的案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矮个便衣敏感地堵在了杨棠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