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揭开,菜香扑鼻,上官茗欣鼻翼翕动了几下,小肚子里咕咕叫,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逛了差不多一天,她竟然连餐饱饭都没吃过。
等女侍者离开,杨棠宣布开吃后,上官茗欣是一点仪态都懒得再顾,捻着那些不太烫的温菜或凉菜,一个劲地朝小嘴里塞,腮帮子鼓动得就跟松鼠似的,煞是可爱。
杨棠瞧着她的吃相,一边莞尔一边夹菜。
“你偷笑什么?”腹中已有些东西垫底的上官茗欣突然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纳闷……”
“纳闷什么?”
“我自问也写过不少诗词歌赋还有好的文章,可刚才搜国内榜单时,为什么国内文学界名望榜上没有我呢?”杨棠疑惑道。
“文学界名望榜?”上官茗欣愕了一下,旋即道:“如果只是诗词歌赋的话,还有单独的小项榜单。”
“对对对,你这倒提醒了我……”
“不对!”上官茗欣倏然否定道,“我来问你,除了之前我俩报名参加了赏花诗词大赛之外,你用你的诗词还参加过别的类似比赛么?”
杨棠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参加过,就是有,也是别人高价买了我的诗词去参加的比赛,作者署名不是我!”
“那不就结了,既然没参加过比赛,诗词仅在小范围坊间流传的话,你获得的名声只会少得可怜,又怎么能上榜呢?”
“可我高考作文满分耶,还上过报纸!”
上官茗欣撇嘴道:“不是全国性的报纸吧?”
“不是…”
“这就对了,地方报影响力有限,对于名望的提升帮助不大,自然不可能顶你上榜。”上官茗欣道。
杨棠想想也对,遂不再赘言,埋头吃菜。
上官茗欣也继续吃菜,边吃边道:“对了,咱们报名那个赏花诗词大赛复赛什么时候?”
“没太关心。”杨棠微微摇头,“不是说等通知嘛,反正我暂时没收到通知。”
“我也是,不过等下回房间,我还是会上网瞧瞧……”
“那……有什么消息告我一声!”
转天上午,段亦斌一个电话过来,就把杨棠叫了去打篮球。本来上官茗欣可以去市区附近的几个景区,比如南泉又或者缙云山耍上一天再回来参加第二天段海的婚礼,可杨棠不陪她,她就没了那心情,反而屁颠屁颠地跟着杨棠到了篮球场。
由于已经放暑假,而且是在雾都这地界儿,大早上的就旭日高升,篮球场又不像足球场是草皮,可以浇水降温,加上周围没遮没拦的,所以杨棠等人到社区篮球场时,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打篮球。
更奇葩的是,杨棠他们一行正好三男三女,段海携着他未婚妻孔芹,段亦斌领着二丫,杨棠带着上官茗欣。
到了场边找地方铺了软垫才坐下,杨棠首先问起了二丫的情况:“斌子,教育局那边来没来二丫的通知啊?”
段亦斌忙不迭点头应道:“收到了,昨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市教育局一个办公室主任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说让二丫今下午过去办个手续、签几个字,这学籍就算妥了,还有警察分局那边,户口页也已经弄出来了,我妈今上午已经取去了。”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昨儿就想打电话告你一声,没想到当时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后来我帮海哥忙前忙后的,就把再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
段海一听不乐意了:“哎哎哎啥叫忙前忙后啊?你就帮了点小忙,大不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帮你呗,是不是啊二丫?”
二丫有点懵,瞪着大眼睛一时没明白段海为什么问她,懦懦着半天也没吭出个字来。
倒是其他人完全听明白了段海的意思,尤其是段亦斌,一脸的尴尬。杨棠却打趣道:“怎么?段叔段婶相中二丫了?我还不知道二丫叫啥名儿呢!”
“我、我姓……”二丫比较紧张,一时竟没答上来话。
段亦斌见状连忙帮腔道:“她姓夏。”
“对,我叫夏娥。”二丫鼓起勇气,总算说了句囫囵话,“嫦、长、娥的娥!”
“夏娥?这名字不错!”杨棠随口称赞着,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二丫一听,顿时来劲了:“本、我本来叫夏鹅的,就是鸡鸭鹅那个鹅,乡下人、贱、贱名好……”
段亦斌闻言扶额道:“贱名好养活儿,农村人信这个!”
杨棠笑道:“我明白的,只不过现在二丫的鹅字改成了嫦娥的娥字,对不对?”
二丫夏娥使劲点头:“嗯!”
上官茗欣见杨棠谈兴正浓,主动去球场旁的小卖部买了一打饮料过来。等闲扯告一段落,她插话道:“现在怎么弄?还继续打篮球?”说着,指了指杨棠他们仨,还有夏娥跟孔芹。
杨棠道:“三对三肯定分不匀,二对二好一点!要不就我跟学姐,斌子你跟二丫,海哥夫妻档,怎么样?”
没曾想孔芹跟夏娥纷纷摆手,不约而同道:“我不会篮球,当观众可以!”
上官茗欣闻言呆了一下,摊手道:“得,那我也不上,你们三个男的玩吧!”
段亦斌立马拍着大腿站起身道:“我们三个轮着单挑也好,来吧,是老杨先上,还是海哥你先跟我一对一?”
不得不说,几位美女在侧,甭管是不是锅里的碗里的,段亦斌想要一展篮球身手的兴奋劲儿比没有观众的时候强烈得多。也是,男生刚开始学篮球时很少有具体目标,大多数男生打篮球其实只是为了在女生面前耍帅而已,所以段亦斌兴奋过头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