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卓氏父女在西餐席间的某些微妙表情流露出了某种不屑。这是百余年前,港岛被割裂出去,洋大人们留给的后遗症。
事实上,哪怕到了杨棠前世的二零一八,还有部份看不清形势的港人看不顺眼内地人,相对而言,内地的政策,或者说内地人,对港人就包容许多。
为什么这么说呢?
别的不谈,仅仅一个就业问题,就很说明问题了。如果是内地人到找工作,机会是五比一,而当地港人为一比一。反之内地,港人是三比一甚至二比一的机会。
当然,这种差距不太大,至少没有亚裔跟白人在美国的形式明显。
在北美,尤其是阿美蕊啃,同一间公司,白人的入职机会、升职机会等等,往往是黑人的五倍以上,是拉美人的七倍以上,是亚裔的十倍以上。相反,在华的白人找工作不比本地人难多少。
“爸妈,人家瞧不上我们,但我们自己得知道自己的分量。”杨棠淡然道,“吃西餐的时候,卓易天听到这银湾别墅咱们家已经买下来,他不是很惊讶嘛,其实这都是小,如果我一心赚钱,完全可以每月赚这么一栋别墅回来。”
“你说真的?!”杨爸杨妈的眼中俱是震惊。
“当然。”既然开了口,杨棠打算多漏点底,“别的不说,实际上我已经有了超十亿华币的净存款,而且每天还在不断增加。”
这话令杨爸杨妈懵在当场。同时,这话要是让任意一个成熟的资本家听见了,恐怕会大骂杨棠败家。因为拿着活钱不晓得投资而是存银行,那就是在等钱币白白贬值。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九八七八八那个年代,一个县出了万元户都算是名人,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一万元算大钱。那么把这一万元存银行,按年息百分之十算,累存三十年,到二零一八年取,有多少咧?不到十八万元。
十八万元现款,在二零一八的年代里,甭说一个县,就在一个居民小区里,也比比皆是。
不过对于杨棠而言,此世的华币能一比一对美金欧元,而十亿现钞,不管是华币还是美金,哪怕搁在几十年后,也是一笔巨额财富,除非华夏跟美利坚这两个排行第一第二的大国在这几十年间衰落到不成样子,但两国同时衰落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发生。
另外,十亿活钱并非杨棠的总财富,他还是拿了部份钱款去投资的,而对于他来说,只要他还能赚钱、还有手段赚钱,就无所谓之前赚到的财富到底是在贬值还是在升值。
“十、十亿?”杨爸再度确认道,“华币?不是津巴布韦llar?”
所谓的津巴布韦llar,杨棠前世穿越重生那会儿已经被津巴布韦政斧废除了,津巴布韦国内改用美元、人民币和日元作为法定货币。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止,因为在废除津巴布韦llar前,这种货币的最大面额已经出到了nehunrerillinllars,也就是一百万亿,简直比冥币还冥币。
“噗怎么会?”杨棠一下子喷了,“爸,您真幽默!我的存款有华币、美金以及欧元,加起来总共十亿左右。”
听完这话,杨爸不说话了。杨妈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看不是卓以柔看不起你,而是你这个隐形巨富看不起卓以柔吧?”
杨棠赶紧摇头道:“没有的事儿!再说了,卓易天要是看得起我们家,他就不会当面问银湾别墅是咱买的还是租的了。”
“那是你先说了差饷,他才问的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他想问这问题恐怕已经很久了,否则他要真不在意我们家的财产的话,应该卓以柔问才对。”杨棠道。
“你这不废话嘛,人家做父亲的,打听一下女儿相亲对象的家境,有何不可?”杨棠瞪眼道。
“那他跟您约请吃西餐的时候就该一早打听清楚啊,偏要我提差饷的时候才问,说明他这人阴得够可以!”杨棠撇嘴道。
杨爸闻言顿时愣住了。他发现杨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与卓易天一块儿钓了四次鱼,后三次都聊到了相亲的事,并且路过两次他们家这幢银湾别墅,却愣是没问与别墅相关的事宜,不知存的什么心。
“行了行了,跟他们卓家相亲的事已经黄了,还琢磨什么呢?”
听到杨妈妈这话,杨棠与杨爸对视一眼,不禁莞尔。的确,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最多以后大家见面当普通朋友那样,还废那脑细胞干嘛!
于是,一家三口又聊了些别的,等阿芬她们看望小翠回来,有人陪杨妈妈说话了,杨棠这才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他把以前积攒那些可转移物品一股脑儿地从储物指环中拿了出来,全都堆在床上,正整理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红后提醒道:主人,是卓以柔来电。
她打电话给我干嘛?
接吗?红后问。
杨棠很想不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接!
于是,杨棠连手机都没拿,就由红后在他脑子里接通了卓以柔的电话,反正红后在网路上可以模拟出杨棠的语音。
喂,是杨棠吗?我卓以柔。
aa卓,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
是没什么好聊的,不过你是杀人嫌犯,我当然得找你问话!
我杀人?杀谁?杨棠刚想反问杀谁,却倏然意识到不妥,于是改口道:哎aa卓,我想请你搞清楚一点,你跟我虽然认识,可你身为警务人员,如果乱说话的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我只说你是嫌犯,听不懂吗?
你当然可以说谁是嫌犯,plie嘛,你说特首是嫌犯都行,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刚才咱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如果你乱来,我不介意把录音带寄到你们投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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