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竖起自己的指头道:“冻气指支配冰冷3!”要知道,三级的支配冰冷,冻气温度已达到夸张的零下两百零三度,虽然跟绝对零度还不是一个量级,但要将钢铁之类的东西冻得像玻璃一样脆并非难事。
雷天动瞧了瞧,发现杨棠的手指尖还在散发着丝丝极寒冻气,不禁心头微震,下意识跟着杨棠就出了墙洞门。
“一群暴力狂!”
罂姐骂咧着打算结果了最后一名匪徒,结果看向他时,愕然发现对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攥了个手雷,而且这时候保险针已经被拔了出来。
“我去!”
罂姐迅速闪身到了远端的几个墙洞边,而最后那名残存匪徒扑向罂姐的身体扑了个空,但他掌中的手雷已滑落到地板上,弹跳两下,轰然炸裂。
及时闪出了墙洞,罂姐只是被爆炸气浪吹了一下,并无大碍。可好死不死的,在茶餐厅前门,喊话两遍无人应的便衣警察们按捺不住、试图往里冲,结果正赶上手雷爆炸,负责突前的便衣以及在他侧后一步的领头便衣双双遭了池鱼之殃,被爆炸推到半空,跌飞了好几米才落地,不省人事。
大门早就碎了,可隔壁商铺的玻璃由于震波的关系同样碎了好几家,碎片飞溅到路边不少车上,盗窃警报器此起彼伏地叫唤起来。还有几个靠得太近的军装警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街上乱作一团,哭声、喊声、骂声交织在一块儿,乍然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条街对面就是警察总部,爆炸发生在总部跟前,典型的打脸。所以,很快有大批机动部队赶到事发地点,可是现场除了三名悍匪的尸体、以及数个墙洞外,再搜不到其他的受伤人员和尸体。
茶餐厅外很快拉起了警戒线。
线外一辆不起眼的房车突然打开门,车上下来一名挂着警证的便衣女警,不是卓以柔还有谁。她带着两个同事雷厉风行地进了爆炸现场。
“r关,具体什么情况?”
“aa卓,据我初步推断,除了这名离爆炸点最近的嫌犯是被炸死的之外,另两名嫌犯均在爆炸前就已经被害,其中这一个被捏断了颈骨……”
“什么?!这不可能!”卓以柔几乎不敢相信关法医的判断,因为这三名嫌犯是先后击伤了数名便衣才撤到这间茶餐厅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枪,怎么可能被人干掉?还是弄断脖子这种近身伤害。
再说了,今天他们两组便衣一起行动,现在另一组的组长外加担任临时突击手的同僚眼下均身受重伤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卓以柔很难相信同事的受伤是由于劫匪要自杀而引起的。
“aa,请过来看一看。”
听到同事喊声的卓以柔走到了餐厅较里边,然后才发现墙上那几个不规则的洞。
“这些洞……”
“这些洞应该是人为的。”同事道。
卓以柔哑然。她之前离得远,加上现场一团乱,就以为墙上的洞是被炸出来的,没想到走近了才看出来,所有的墙洞,几乎都是人为造成的。
“aa,后厨里边还有……”
卓以柔依言进后厨一看,发现这里的墙洞竟是一道门,再细看门洞边缘,当下奇道:“这门怎么切出来的啊?”
一名老同事瞧了瞧,还用手摸了摸,道:“似乎是一种冷凝剂,喷在这墙上,速冻了墙面,使得这一周边变脆,然后就可以把墙给推开了……”
“冷凝剂?你确定?那总要有容器吧?”卓以柔道,“去,把这茶餐厅还有附近几条街的监控调出来!”
自有同事应命而去。
不久,那位调监控的同事回来报告道:“aa,监控已经远程传输到指挥车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间茶餐厅的监控从早上六点起就没开,所以没有最近几个小时的录像。”
“监控没开?”卓以柔气得想打人,但好歹忍不住了,只能紧呡嘴唇,在原地踱步打转,最后不得已,她竟试着从墙洞门钻到了后巷,却无意中瞟见巷口对街边停了辆凌志敞篷跑车。
这本来没什么。卓以柔很清楚对街警察总部前边的一截路段最近临时加了一些泊车位,有车停在那儿很正常。但问题是,她居然看见杨棠和一个光头眉开眼笑地坐进了跑车。
“怎么是他?”
虽然杨棠带着口罩,但对于卓以柔来说,杨棠那双略显狭长带点邪性的眼睛,她看过一次之后化成灰都认得。
“他到这边来干什么?”
起了疑心的卓以柔正想叫手下各司其职,然后她过街去看看,没曾想杨棠几乎没有热车就发动车子滑了出去。
见状,卓以柔不得不拿起对讲机通告道:“注意,军器厂街路口往金钟方向的同事请注意,帮忙拦截一辆凌志敞篷跑车1001,重复一遍,银色凌志敞篷跑车1001……”话音未落,她就开始朝巷外跑。
与此同时,眼看开到路口打算左拐的杨棠被突然蹿到路当间拦他车的交通警弄得吓了一跳。
“干嘛?这位阿sir你不会是想拿我的车碰瓷吧?”
“碰瓷?”凑到驾驶位旁边的交通警一头雾水,“先生,麻烦你等等,临时检查!”
“你说检查就检查啊?”杨棠不悦道,“我来的时候这路口还没有检查嘛!”
“算了老大,人家是警察,自然是想检查就检查啰!”雷天动边劝慰边翻找着刚才过马路等红绿灯时买的东西,“来,老大,喝一个,这是冰镇酸梅汤!”
杨棠接过雷天动递来的湿漉漉的易拉罐,拉开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你这哪儿买的?酸梅汤有易拉罐的嘛?”
“管它有没有,只要别喝出毛病来行。”雷天动也同样拉开一罐,大口大口地喝着。
这时候,卓以柔跑了上来,一手把住敞篷车车门,一手撤掉挂在杨棠耳边的口罩,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你怎么会跑军器厂街来?驾照、身份证,谢谢!”
杨棠从一停车就感知到卓以柔的靠近,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直到卓以柔不客气地撩掉了他的口罩。这点令他非常不爽,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卓以柔自然留意到了杨棠的表情变化,但她并没往心里去,反而又冲雷天动道:“还有这位光头先生也一样,驾照、身份证、谢谢!”
杨棠慢吞吞地掏出证件递给卓以柔,同时瘪嘴道:“aa卓,其实你刚才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人都死光了嘛,怎么哪儿都有你啊aa?”
“你胡说八道什么?”卓以柔瞪眼叱道,“你说谁死光了?”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我刚才可是正宗的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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