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兵一瞧自家美妞队长的表情,顿时后悔了,他刚才光顾着报告,忘记孔意喜欢跟凶悍嫌犯暴力接触的前科了,不然以孔家在政法口的影响力,她也不至于才当个队长:“反正钟际高二下期的时候就已经是明劲了,现在不知道。”
孔意秀眉大皱道:“不应该呀,武学修行这么有前途,他怎么跟那帮卖粉的扯上关系的?”
高兵摇头:“那就得问他了。”
这时,孔意又通过门孔瞅了眼审讯室里的钟际,发现他还是刚才看那样,不禁嘀咕道:“两次看他中间至少隔了十分钟,可他能保持同样姿势这么久,这分明就是入定,是把内家拳练到极高明的境界才会发生的事……如此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他了。”
高兵耳朵尖,听完孔意这番话却忍不住吐槽道:“队长,既然他那么厉害,你怎么显得更兴奋了咧?”
“滚!”孔意瞪了高兵一眼,“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和我一块审他!”
高兵闻言快哭了:“不是吧队长?我不想档案上再记过啊!”
孔意哂笑道:“那我调你去当片警或交警吧?”
高兵翻了个白眼,再没有二话,逃命兔子似的钻回了自己办公室。
孔意第三次通过门孔看了下室内的猴脸钟际,同时咦了一声,她本身就是练拳的高手,从五岁开始打基础,九年后十四岁有了如今成年人一米七的高度才开始正式习练外家拳,又十二年,外家拳已然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现今二十六岁的她依然是一米七的个头,体力耐力又正值一生中的巅峰,所以本来她对自己有足够信心在任何情况下压制钟际,可这第三回看到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钟际时,她心里陡然打了个突。
心头打突的感觉每个人都可能有过,但对于自负的高手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基本上就属于在森林里小动物突然间碰见老虎的情况,吓呆了,身体僵直,浑身汗毛炸起,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个钟际不可能这么厉害吧?不然他怎么从房顶上摔下来的呢?”孔意忍不住嘀咕道。
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自诩在生死搏杀间可以同时应付两个兵王的钟际遇到了木星这个妖孽,自然只有重伤落败的下场,唯一值得钟际庆幸的是,他没被木星抓走,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否则他预料将会生不如死。
同样的,钟际一进审讯室就摆出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儿,他其实不是为了对抗审讯,而是为了节约能量更好地进行自我疗伤。
也就是说,孔意没晚一分钟再次审他,钟际的身体状态就会好上一分,但是他身体想痊愈,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即便这样,彷如一只被新狼王打败重伤的老狼王,困兽犹斗,生死胜败,尤未可知!
这时,值班警察拿来了审讯室的钥匙。
“给我吧!”
接过钥匙,随手打发走了值班警察,孔意长长地出了口气,又运了一下去,调整好呼吸,这才将钥匙插到了门上的锁孔里。
也就在她想扭钥匙的时候,高兵赶了过来,道:“进去了具体怎么问?”
“看嫌犯的回答情况,见机行事……”说话间,孔意已经拧开了门锁,随即推开了封闭了十多个小时的铁闸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湿热的闷气。
不得不说的是,审讯室里虽然有一个通风口,但由于电机故障,通风口上的换气扇已经停用了一段时间,时近清明,又是南方羊城,气温自然不低,而审讯室这个空气不流通的闷地儿,气味可想而知。
不过更恶劣的环境孔意和高兵都待过,自然能克服这点小小的分歧。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来到笔录桌后坐下,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钟际,一言不发。
钟际陡然睁眼,同样直愣愣地瞅着孔意和高兵,也一言不发。
整个审讯室里一片静默。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转眼两分钟过去,三人之中,最先绷不住的是高兵,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于是不得不抢先开口,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局里经费紧张,所以这里的换气扇坏了也没来得及修,算你倒霉了,在这儿待得还习惯吧?”
钟际不置可否道:“比这更恶劣的环境我都呆过,没什么不习惯的,但我还是之前被问讯时那句话,我不认识什么毒贩,我想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
“会给你打电话的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羁押你满二十四小时之后。”孔意也打破了沉默,“同时,你必须向我们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钟际淡然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夜间锻炼,碰巧经过那里。”
“夜间锻炼?碰巧?”高兵冷声道,“羊城那么大,你碰巧锻炼到了贩毒现场周围?这话谁信呐?”
“你不相信,不等于别人不相信。”钟际流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许过个两三年,这位女长官会信啊!”
孔意闻言冷笑起来:“钟际,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你拿什么证明?”
“矮油长官,别牠妈当我是法盲,现在没人能证明我跟那帮卖粉的有勾结,如果你们警方想将我入罪,还得找证据啊!”话说到这种地步,钟际的胆魄已然放开了,他不信无凭无据警方能定得了他的罪,况且当时他的确不知道那个院落就是毒贩们的老窝,他当时有更重要的是去做,经过那里真的只是个意外。
“你别太嚣张啊,这里是警局!”高兵拍案而起,冲钟际咆哮。
反倒是孔意比较镇定,但她脸色阴鹫至极,看钟际的眼神极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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