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宅子全部看完了,江清月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眉头越来越紧皱,看的王东海提心吊胆,素来镇定的王东岳也心脏砰砰乱跳。
“怎么回事?”王东海问。
江清月仿佛没听见般,仰头看着王家宅院上冲天的煞气,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怎么赚了一圈,连一个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这不科学!
她心头涌上一股子惶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破坏的,连她向来依仗的天眼都看不出端倪!就在此时江清月甚至能感觉到暗处隐藏着一双阴冷诡谲的眸子,讥讽的朝她阴森森地笑。
她开始犹豫了,自己大概是破不了这个局,要不要回去请师父他老人家过来呢?
“清月?清月!”
“啊?”江清月恍然清醒,对上两人的眼眸,尤其是王东岳狐疑不信任的,这才一个激灵从害怕中彻底醒来,顿时脚底生寒。
自己刚刚那是不小心着道了!
要不是王东海喊醒自己,很有可能她就会沉迷在恐惧和害怕中惶惶不可自拔,到时候要么崩溃要么失心疯!
嘶……
好凶戾的煞气!
“清月丫头你没事吧?”王东海担忧。
“我没事。”她摇摇头,心中冷笑,今天她江清月还就非要找出根源,就不信自己破不了这个局!
既然在明面上找不到不对劲的,那么在暗处……
王家两兄弟见她死死盯着地面,疑惑地询问:“你在看什么?”
江清月越看眼睛越亮,最后干脆蹲下捻了一指头土细细摩挲,“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症结所在,原来藏在地下!”
“什么?藏在地下?什么藏在地下?”
“那个破坏风水局的东西。”她拍了拍手掌,愁云顿时散去,眉宇间满是自信,也不顾身后两人面面相觑,兀自迈着步子一边看天,一边看地,神神叨叨地逛了半天,终于停在一处地上。
这里土地翻新,明显有被动工的痕迹,江清月踩了踩,问:“这底下是空的?这是什么地方?”
王东岳诧异极了,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到下面是空的,心中敬畏了一些,态度也开始发生变化:“一个多月前我儿媳妇说要在下面挖个酒窖,我看她喜欢便没有阻拦,怎么,这个酒窖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问题就出在这里!”
她指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如果将整个风水局比作一个人,你们主屋就是心脏,偏方就是四肢,现在这片花园就是腹部。在这里挖个酒窖,相当于在人肚子上挖个窟窿,你说能好吗?”
这比喻虽然贴切却也太可怕了点吧。王东岳眉头紧紧锁起,竟然是这般!
然而这还没有完,那边江清月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单单这个是不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煞气局,只怕这酒窖里还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两人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江清月诡异地笑了笑,“你儿媳妇动工的时候,有没有挖出过什么东西?”
她的笑容太邪气了,愣是看的两个大男人脊背上阴冷无比,好似有触角在一寸寸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