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离开后,我和老白又回到了烧烤店,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老白坐在桌子旁,低头抽着烟,显然也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发愁。
我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老白身旁,陪着他一起抽着闷烟。
我想我应该能够猜到,此时的老白到底在想什么。
《慢烤时光》刚步入正轨,而林秋晚在这件事上也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林秋晚觉得无所谓,但能够等一个女人五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我也暂时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林父是奔着要钱来的,所以当下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把钱给他。
可林父曾是个赌徒,砸钱无疑是饮鸩止渴,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又坐了快半个小时,我终于感到有些疲倦,揉了揉已经开始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准备离去,还未走出院子,却被身后的老白叫住。
无他,还是关于林父的事情。
最终我们还是决定找他和解,老白又给老钱打了个电话,这才目送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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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屋,简单洗漱后,我躺在了床上,可因疲倦生出的睡意却消失殆尽。
想到令人生厌的林父,我不由又想起了林秋晚。
想起了那道脖子上藏不住的疤。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赵婆婆时,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哦,还有中秋夜里,她眼底深处难以察觉的失落与孤独。
她的世界真的比我糟糕,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的过去,而今林父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她光鲜亮丽背后的另一面。
只愿这已经是她的全部,而不只是冰山一角。
次日,我是被老白的电话吵醒的,见到老白时,他已经将白雪送去了学校。
到派出所约好老钱后,我们赶到了林父所在的医院。
林父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身上有几处淤青,不过由于他长期酗酒,导致肝不太好,经过一番检查,又被转入到了肝科病房。
在老钱的安排下,我们见到了林父,此时的他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见我们进来,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们还敢来,老子今天跟你们没完!”
老白正欲开口,我却径直走到林父床边,冷声道:“你个老梆子,都这副逼样了,还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
“你特么说谁老梆子呢!”林父挣扎着坐了起来,抬手指着我鼻子骂道。
“说你呢,咋滴,不服啊,不服你起来咬我啊!”我丝毫不怂,当场便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