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晋一边淡淡嘲讽 ,一边扒拉着旧账。
这话让萧玲琅哑语。
抬眼,再垂眸,他就不能心里有点数。
她那样被他带回来,不想回去,才是不对劲吧。
“侍候王后沐浴。”
拓跋晋坦坦荡荡,明了小姑娘眼神里的未言的话,捏着她脸道:“孤倒是想和你在南梁成亲后回来,哪知你有个竹马,你家人又催孤离开。”
人牙子,萧玲琅在心底嘀咕着。
待拓跋晋离开后,她浑身一松,紧绷的精神得以缓和,由着宫女们摆弄。
宫女眼睛不敢乱飘,望着萧玲琅身上的红痕,一个个在心底发怵,狼主也太凶残了吧。
汤池的药汤满满浸入萧玲琅的几分,几分霸道药劲让她不停地冒汗,外服内用,萧玲琅都觉得自己是个药人了。
她坐在池边,想着她和拓跋晋的关系,良久,萧玲琅杏眸闪着,眼里闪过微妙的情绪。
终究是受了梦的影响,她对他有了不知名的依赖感。
抬起拳头,羞恼的砸了下水面,结果反被溅出来的水花迷了眼。
要……要是他不这么放荡,搭伙过日子,还是不错的。
就没有别的方式,不用行周公之礼,就能有宝宝的。
萧玲琅瘫在汤池里,泡的越久,越是酥软乏力,她捏过身前的花瓣,拨弄两下,又扔到一边。
如此反复,不知扔了多久,终于在一声清脆的铃声里,被宫女七手八脚的捞出来,裹着绸布放置一旁。
待池子里换了水,她再次下了池,清洗掉身上的药渣。
一番折腾,彻底没了力气,就这样伏在池边睡过去。
宫女们小心翼翼将她带出来,换上寝衣,送入寝殿。
……
萧玲琅在梦中浮浮沉沉,前尘往事在脑海中来回撕扯,她最想停留在及笄之前。
有爹爹、疼她的阿娘、姨娘、还有姊妹们,她在院中点灯,禅心就跟着她,忙前忙后的取灯,挂灯,和她聊着布坊又出了什么花料,谁又要给她做新衣裳。
萧玲琅想贴近她的脸蹭蹭她,扑了个空,其实也不算,就是感觉不太一样。
睁开眼,望着面前漂亮的年画娃娃,她有些惊讶的合不上嘴。
年画娃娃似乎也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惊喜,趴在床榻上,撅着屁股,奶呼呼肉嘟嘟的小脸磨着她。
口齿还不是很清晰的叫唤着,“母后,母后,你醒啦。”
她记得父王说母后还生着病,所以只敢偷偷爬上床,在母后身侧看她,不敢往她身上扑,在她怀中打滚。
但母后睁开眼睛嘞。
小家伙羞涩坐起身,咬着小胖手,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萧玲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