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她。
“我想留下来。”
言寄欢恳求贺泰河,“贺爷爷,我不会跟你们抢位置的,我就站在那边,离得远远的也不出声,可以吗?”
贺泰河不明所以,不过谷温伟开口了,“让她留下来吧。”
“谢谢,谢谢。”言寄欢不停地对他鞠躬。
谷温伟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那我回去给你家里面说一声吧。”庄乐邦说,“要不要帮你向学校请几天假?”
清大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正式上课,原本她应该今天就返校的,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
“谢谢庄爷爷,麻烦您了。”
庄乐邦摇着头走了,那个长相周正的中年女人也在少年的搀扶下离开了。
言寄欢才知道他们是贺鸣沧的继母华雅宁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贺子墨,而他们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要回家给贺泰河和谷温伟两位老人家做饭,到时候再回来顶替他们。
显然他们一家人的感情很好。
言寄欢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就是远远地站着,没有过来打扰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呆望着重症室的大门。
已经换班的华雅宁不忍心,叫她过来坐一下,她也是摇头拒绝。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就像头上悬挂着一把钢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亦或者,出现千万分之一的奇迹,钢刀会被人解下。
直到病房里面的仪器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所有人都知道奇迹没有发生,那把钢刀最终还是落下来了,还落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