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绝对没有!”
祈以安见池溪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自己,神情焦急的搂着池溪,连忙摇头解释。
能和阿溪在一起她开心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不想负责呢。
池溪把人抱到水井旁边,故意板着脸质问道,“那你干嘛一大早的,一副心虚后悔的模样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祈以安神情羞涩的垂下脑袋,小声嘟囔,“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罢了。”
他昨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大胆到说出那种话,还缠着阿溪,让阿溪帮他做、做那种事情。
简直太丢人了。
池溪语气如常道,“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昨晚抱着她不撒手,一直痴缠撒娇说他难受的人不是他嘛。
现在说害羞是不是太晚了啊。
不过池溪对于这小崽子脸皮薄易害羞的性子也心知肚明,便也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把沾好牙粉的刷牙子递到他嘴边,“洗漱吧,等会儿饭菜就凉了。”
祈以安是被池溪抱着进行的洗漱,就连之后的早饭,也是坐在池溪的腿上吃的。
祈以安被池溪就着油麦菜喂着吃完鸡蛋羹,又喂了几个锅贴,最后喝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哪里不对劲儿。
“阿溪放我下来。”
祈以安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池溪一把搂着腰抱了回来。
“饭都没吃完呢,下去干嘛?”
祈以安被强硬的动作惹得面带羞赧,眼睫微颤,“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于礼不合。”
而且、就算是搂抱,也应该是她抱着阿溪。
他一个男子被阿溪一个姑娘抱在怀里,那算什么事啊。
虽然,阿溪个头比他还高,但是那也不能……
池溪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她把他没喝完的粥放回到桌子上。
她神色一正,难得语气那么严肃,“祈以安。”
祈、祈以安?
阿溪喊他什么?
喊他祈以安?
阿溪为什么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他祈以安呢?
很久没有听见池溪喊他大名的祈以安身子一僵,手足无措的坐在池溪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阿溪是生气了吗?
不然的话,阿溪为什么会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喊他呢?
池溪不是没有察觉到怀里人僵硬的身子,只是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她那异于常人的取向,在思想开放的现代,还有很多人不理解不接受呢。
更何况是如今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呢。
祈以安就算长得再漂亮柔弱,再雌雄莫辨,他也是正常男子。
娶妻生子,男耕女织,这种盛行了几千年的封建理念,才是他从小接受的认知。
一夕之间,骤然颠覆他的认知,他可能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我想有些事情,应该跟你提前说清楚。”
池溪语气越认真,祈以安就越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