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希望他平安归来的话,那肯定是违心的,但我也不希望,他就这不明不白的消失。”
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同他算账呢。
他之前不让阿溪帮他讨回公道,并不代表他大度,不恨他们一家。
他只是怕阿溪行事太过偏激,会做出什么事惹祸上身。
这是他和大伯一家的个人恩怨,他还是希望等他有能力,再慢慢讨回来。
而不是等到他有能力,结果恨的人都不在了,那样会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感。
在这之前,他希望大伯一家能有命活到,他有能力算账的那一天。
“虽然这句话不怎么好听,但却是事实,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那家伙肯定不会死这么早的。”
池溪昨晚没有下死手的原因也在这,她能看出,祈以安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谓。
所以,她昨晚只是小惩大诫一番,给他们一个警告,剩下的事,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们。
一下子把猎物杀死多没意思啊。
要等他们每次把伤养好之后,再重新挑开已经愈合的伤口。
让他们一遍遍的反复经历,伤疤愈合再撕裂的重复痛苦过程。
那样他们才能刻骨铭心的记得这份疼痛。
褚青川刷完锅就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进山了,走前把大门从外面锁上了。
池溪和祈以安闲着无事,便把背篓的东西拿出来,提前收拾好,留着准备做午饭用。
池溪打算中午自己动手做饭,因为褚青川的厨艺实在……太过凑合了。
勉强能吃,但绝对不好吃。
所以,早上她才会就坡下驴,装作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褚青川和村长一起带着村子里老老少少二十几个人,一起进了山。
其实村子里的劳动力不止这么多,之所以来的人这么少,一部分是分出来几个送祈云杰一家去镇上医馆了。
一部分是因为,祈云杰一家在村子里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祈云杰嗜赌成性,平日里喜欢偷拿家里的银钱去镇上赌。
每次赌完回来,他婆娘孙菊香就会跟他大干一场,闹得周围邻居都跟着不得安生。
村子里的妇人都怕自己男人被他带坏了,便不让自己男人跟他走得太近。
而孙菊香呢,生性泼辣。
年轻的时候,祈家老太太,也就是祈以安的奶奶还在的时候,有她老人家在上面压着,她伏低做小的,倒也没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祈家老太太和祈老爷子一走,她就立马怂恿着祈云杰和弟弟祈云柏分家。
祈云杰也不知道是害怕被村子里的人说闲话,还是仅存的良知作祟,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行事。
可孙菊香不达目的不罢休,就成天的找事,摔摔打打的。
还经常故意在祈云柏面前,因为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就跟祈云杰争吵不休。
刚开始,祈云柏和周围的邻居还试图劝过架。
后来次数多了,祈云柏也看出了大嫂孙菊香的意图。
不堪其扰之下,加上他也不想自己大哥为难,祈云柏就去找了村长。
在村长的见证下,把家里的所有东西,宅基地和家里的田地全部留给祈云杰和孙菊香两口子,自己搬到了镇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