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片刻,才又看向对面目不转睛盯着她,等着她回答的魏延和周大夫,轻轻摇摇头。
魏延见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摇头,跟周大夫对视一眼。
周大夫知道魏延不差钱,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继续啊。
“两千。”
每次五百五百的加,看出来,对方确实挺想要这东西的。
池溪依旧是摇头,难得开口,但惜字如金道,“这可是千年的。”
魏延道,“两千五。”
“至少千年……”
“三千。”
“而又不止一千年……”
池溪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又继续道,“少说往上还要一二百年。”
池溪这话一出,魏延和周大夫的脸色都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这话,明明是周大夫刚和魏延说过不久的。
魏延狐疑的看向身旁多年未见的老友,他不是说,这话只跟他一个人说过的吗?
那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不成这么多年没见,这老家伙上来就和这丫头一起算计他不成?
周大夫自然看出魏延眼中的怀疑,他连忙摇头。
可是碍于池溪和祈以安就在对面坐着呢,他也不能明说,只能一直给魏延使眼色,想解释他确实没有跟池溪说过,这何首乌的确切年份。
也不知道好友信了与否。
魏延见周大夫那疯狂给自己使眼色,都快使到眼睛抽筋的地步了,便忍不住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周大夫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昨晚确实只是保守的告诉池溪二人,说这何首乌至少八九百年,可能上千年。
那这丫头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呢?
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是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大夫想到这里,看向池溪的眼神都凝重了几分。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对面这俩老头自以为二人的行为十分隐蔽,却不知池溪不动声色的,把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当然知道这俩老头‘眉目含情’的看着彼此,是在干嘛了。
但是她却装作没有看见,让他俩自己窝里斗去。
毕竟是周老头那老家伙先不地道的,告诉她八九百年,可能上千年,还模棱两可的告诉她是可能。
结果却告诉自己朋友至少一千年,甚至一千一二百年。
这中间保守吞掉了三百年的过程。
这单独的三百年的何首乌,都不知道值多少钱了呢,更何况在这八九百年的基础上叠加的三百年呢。
他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魏延也知道像这种跟千年沾边的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咬咬牙,一狠心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
五、五百两?!
别说祈以安了,就连周大夫也被他这越加越少的谈价方式给惊呆了。
池溪倒是表现的十分淡定,她也看出了对面这人确实挺想要这东西,不然也不能一次次的加价。
只听见魏延道,“五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