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池溪从褚青川口中得知,十几年前,祈云杰两口子不择手段的把祈小安的父亲逼走,独占了祈老爷子留下的所有宅基地和田地一事。
新仇加上旧恨,这粮食她也要定了。
原本祈以安没有激发空间之前,池溪是打算马蹄子上绑上布条,趁夜悄悄的把粮食偷拉走的。
现在好了,这小崽子现在有了空间,她只需要带着这小崽子去一趟祈云杰家,手一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食带走。
池溪看着天色还早,想着晚上还有事要办,等回到家再做饭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便和祈以安在镇上用过晚饭才回的村子。
吃完饭,她俩正好差不多在日落之前出了镇子。
池溪为了事后不让村里人,把这件事怀疑到她和祈以安的头上,没等走到村子里,她们俩就提前把马车收了起来。
二人直接没进村子,池溪趁着天擦黑的时候,抱着祈以安从山上绕到了祈云杰家的后面。
祈云杰家在村子的最后一排,院子后面就是挨着山,这也方便了池溪她们隐藏踪迹。
池溪轻车熟路的抱着祈以安来到祈云杰家后院的位置,在旁边选了一个既可以纵观全局,又不会被院子里的人轻易发现的绝佳位置。
池溪和祈以安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院子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在院子里收尾。
至于这个家仅存的一个‘幸存者’孙菊香,倒是没有见到人。
窝在池溪怀里的祈以安,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池溪在不经过他任何提示之下,驾轻就熟的准确找到他大伯家。
这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
他记得自从养好伤从镇上回来,他们一共下山回过村子两趟。
一趟是找青川叔问稻种的事,在村子里住了两晚。
一趟是前不久下山送牛肉干和借机打听消息。
这两趟他都没有带她回过他大伯家,他只是在第一次下山的时候,给她指过大概位置在哪儿。
当时也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
那么,阿溪她是怎么能在没来过的前提下,准确无误的一次就找到正确目的地的呢?
“宝宝抱紧了。”
池溪压根没留意到怀里的小崽子那狐疑的神情,嘱咐完之后,她抱着人往后退了两步,借着助跑踩着树干,轻松一跃而上。
树干轻微晃动两下,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算是怀里抱着个人,池溪的动作依旧灵敏轻巧的像猫一样。
安全着落之后,池溪背靠树干,倚坐在粗壮的树枝分叉上,一只腿屈膝,脚踩在身下的树干上,一只脚自然下垂。
她坐好之后,就第一时间去帮怀里的祈以安调整姿势,让他双腿分得更开,骑坐在她的腰间。
正好她曲起的那只腿抵在他的背后,可以起到支撑和保护的作用。
彻彻底底窝在池溪怀里,与池溪紧密相贴的祈以安,就算是身处距离地面三四米的地方,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
因为只要有池溪在,他就知道她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可是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想问问池溪,她之前是不是背着他,独自来过这里。
如果真的来过的话,那她是来做什么的呢?
又为什么要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呢?
或者说,她到底瞒了他些什么事?
收完麦子,到了吃饭的时间,距离上床睡觉还要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