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呀!那我问你,是否知道鲁福生会藏匿到什么地方?”莫小丰两眼直盯着常恭,似笑非笑地问道。
"莫御史能答应小民件事吗?"常恭目光淡定地与他对视着,问道。
"何事?"
"带福生走,离开洛阳。"
莫小丰盯着常恭的目光中先是泛起疑惑,随即浮现出一股暖意,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找的人安然无恙,可以答应你,毕竟,你曾救过太原公嘛,这件事就算是对你的酬报啦。”
“多谢御史成全。小民斗胆,想请问御史,
关于您要找的那人,可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对小民说的吗?”
“人应该是在外郭小市后的码头上了船,却并没有在凌波桥码头下船,很有可能是在此期间被转移了。"莫小丰回忆着乘船经过这段河面时,并没有发现途中有可以泊船之处,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常恭听到这话,却点头道:“封小姐上的是另一条船,如果我猜的不错,应当顺流而下,朝东去了。”
莫小丰目光一闪,问道:"何以见得呀?”
"据小民所知,福生在替城安司办差的同时,暗地里也和人合伙做些贩卖柴炭的营生,养有一条小船为其运送货物,封小姐既然未被送往凌波桥码头,就有可能是上了福生的私船,送出城去了。我知道城东十里有一处隐秘所在,是福生他们用来贮运柴炭的场所。御史可以派人到那里去找找。”
莫小丰闻言大喜,立即命不商,紫苏带领一队军士,以常恭作向导,赶往城外找人。
程百里原为向唐双举请示是否允许封元量带人入'肉池'搜检而来,此时也得到指示:尽力配合莫小丰查案。遂与由封元量指派的程万顷一道返回南市去了。
封元量受到莫小丰邀请,来到二堂一同等候消息。
何曾虽然未得松绑,但在祖法古的关照下得到了一个座位,被允许坐着回答莫小丰等人的询问。
先前当常恭说出鲁福生在暗地里操持贩运柴炭的营生时,祖法古就注意到何曾的表情颇为尴尬,似乎知道此事。
此时趁坐等回音之机,祖法古便问道:"在侯司空将洛阳的柴炭营生单独交由沈七襄操持之前,何先生的‘薪传堡'应当是洛阳一带这一行最大的商贾吧?”
何曾下意识地欲起身回话,可因双手被缚,未能站起,只好坐着答道:"小民祖父世代以伐薪烧炭为业,洛阳城里的父老乡亲们大多用的都是‘薪传堡'供应的柴炭。"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陪笑解释道:"其实,关于鲁福生违禁暗地里贩运柴炭一事,小民原先也听人说起过。只是寻思着他是官府的差人,或许是奉上命所为,便没有干涉。”
“听你这话的意思,大概在鲁福生去做羊汤铺的伙计前,就已知道他受官府招募,成为监视‘薪传堡'的眼线这件事了吧?"祖法古点点头,笑着又问。
"这。。。福生毕竟是在'薪传堡'长大的嘛。。。”何曾委婉地承认了此事。
莫小丰冷不丁开口问道:"照理说,沈七襄夺了你的营生,你本应对他有所忌恨才是,却为何要替他喊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