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丰点点头,起身作出要去方便的样子。
韩贞忙说:"我来为公子引路。”也随着站了起来。
谷小乙要随他同去,被莫小丰推了一把,手指案上的酒菜,笑着吩咐道:“站了老半天的规矩,快坐下吃点喝点,有韩大娘引路,我去去就回。”
谷小乙是司空府的近卫,平时最擅长的便是领悟上峰的意图,听莫小丰这话,分明不单单是去上个厕所,便不再坚持,可又放心不下,遂问韩贞道:"不会走得太远吧?"
“不远,就在那边。”韩贞抬头指了指厕所的方位,独自引着莫小丰去了。
走不多远,韩贞将莫小丰让进一间无人的房间,吩咐人在门外守着,顺手关上了房门。
"韩大娘有什么事,请说吧。”莫小丰在房中站定,望着韩贞,说道。
韩贞撩衣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央求道:“御史在上,我家公子是被人冤枉的啊,求御史为我家公子主持公道!"
莫小丰俯身相搀道:"韩大娘请起来说话。我听说韩大娘曾是咸阳王府的旧人,是吗?”
韩贞勉强站起,以袖拭泪道:"民妇原是王府的一名婢女。多年前离开王府后,受人所托,看护我家公子长大成人。御史,再没有人比民妇更了解我家公子的脾气秉性了,他决不可能是西朝谍候。”
"如此说,沈七襄果真是咸阳王的庶子啦?当年托你照看他的人是谁?现在哪里?"
韩贞警觉地瞟了莫小丰一眼,摇头叹息道:“人已经没了。。。"
“你是说,沈七襄的生母已经亡故了吗?那么,能否告诉我,她叫什么?”
韩贞点点头,不答反问道:"莫御史问她的姓名作甚?”
莫小丰盯着韩贞,大胆猜测道:“沈七襄的生母可是二十年前洛阳城里的花魁,被人唤做兰馥子的吗?"
韩贞惊得倒退几步,大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大王告诉你的?”
莫小丰本是灵机一动,随口猜测,不料却一语中的,观韩贞的反应,沈七襄的生母果然便是雪隼的红颜知己兰馥子,这令他也兴奋起来,压根儿没在意韩贞在说什么,急切地问道:“沈七襄的生母真的就是兰馥子吗?她还有别的孩子吗?"
韩贞也不回应莫小丰的追问,转惊为忧,目光焦灼地盯着他,问道:"大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唐双举决不敢诬陷我家公子的。"
"这么说,沈七襄当真就是咸阳王的庶子喽?侯司空也是因为这一缘故,才扶持沈七襄成为洛阳城里的新贵的,是吗?”
“大王乃当今皇叔,朝中太宰,侯鉴想要皇帝对他青眼相加,当然会设法讨好大王啦。”韩贞冷笑着说道,算是默认了沈七襄就是咸阳王庶子。
"那么,近两年来,你们与咸阳王府之间有过来往吗?"莫小丰想起那份尚不知真假的西朝皇帝手诏,心中一动,问道。
"没有。莫御史,大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韩贞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