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丰见自己的话戳中了他的七寸,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急不徐地问道:“听说你有个外甥在洛阳城安司当差,最近见过他吗?"
骆不同未做任何反应。
“不商,褪下他的袍服。"
不商答应一声,动手就去脱骆不同身上穿的丝制长袍。
"你,你们干什么?"
“用这个作一信物,好叫你家里的人知道,你在我们手里呀!”莫小丰似笑非笑地答道。
“别,别。。。大人方才问的是郑九吧。“骆不同倒底是脸比命大的人,唯恐他今日的糗事泄露出去,终于开了口。
"嗯。郑九最近可来找过你吗?"
“他。。。找过,找过。"骆不同瞥了一眼不商刚从自己身上剥下的长袍,没敢撒谎,据实招供道。
莫小丰微眯起了双眼,盯着骆不同,追问道:"什么时候?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个人?找你做什么?"
骆不同又不说话了,觑着莫小丰的脸色,忽然反问道:"大人这么急于找郑九,是为了什么呀?"
"为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莫小丰多留了个心眼儿,呵呵冷笑道。
"是为了封家小姐?”骆不同试探着猜道。
"小姐现在哪里?”紫苏脱口而出,焦急地问道。
骆不同偏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道:"我并没见过你家小姐。"
"你撒谎!"紫苏怒斥道。
“大人,我若告诉了你们封小姐的去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骆不同并不理会紫苏,转向莫小丰问道。
“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首先,今日之事不得对外透露。”骆不同一旦获知对方捉他至此的用意,神色登时轻松了许多,挣扎着坐起身,提出了第一项条件。
"可以。”
"再者嘛,咱们之间的过节从此一笔勾销,谁也不能再找对方的麻烦。"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莫小丰有意无意地扫一眼不商手中的丝制长袍,不甚耐烦地催促道。
骆不同干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们可以去少林寺问问?"
"你的意思,是说郑九将封小姐拐去了少林寺?方才你不是说并没见过封小姐吗,为何又如此说?”
"事情是这样的。"骆不同被逼无奈,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苦着脸说道,"大概五六天前吧,郑九那小子突然跑到井峪来见我,说是要到我家来住上一段日子。我是知道他在洛阳衙署当差的,平日里连陪他娘还乡祭拜他爹的功夫都没有,怎会忽然有空来我家闲住了?于是,便再三盘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架不住我一再追问,最终吐露了实情:原来,他与人合伙,下迷药迷翻了到洛阳寻亲的封家小姐,因害怕封大人找他们的晦气,便裹挟着封小姐到外面躲上一阵子。我一听是这么回事,哪敢收留他们,本欲将其拒之于门外,可架不住那小子苦苦哀求,且念及我那寡居的姐姐膝下只有郑九一个娃儿,要是因为我不肯收留,害他丢了性命,终觉不忍。便修书一封,把他们引荐给了少林的陆兄弟。啊,这位陆兄弟你们也是见过的,就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陆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