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忽然满身煞气的陆怀山,魏涛不敢生气,装出满脸笑容:“先生,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你母亲真的没有大碍,你想想,如果真的是病危,怎么可能从呼之不应,忽然莫名其妙的清醒、能说话、还能吃东西?”
陆怀山满脸不屑:“亏你还是医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母亲是莫名其妙的清醒?
我告诉你们,是李憬医生再次给我母亲开方子了,只用了一味药,服用一次后,我母亲才清醒,才能说话,才想喝水。
所以,我母亲醒来,胡主任要求给我母亲继续输液,我才坚决不同意,就算再傻,也不会无数次上当受骗,依然分不清谁是好医生!”
“我能看看这位病人的病历吗?”那位满脸慈祥的老妇人开口询问。
刘院长点点头:“卢教授你随意。”
老妇人卢教授接过病历本,查阅了几分钟,又给病人脉诊、舌诊,起身问道:“请问哪位是李憬医生?”
李憬走前一步道:“你好,我是李憬。”
卢教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李医生你好,你给病人开了一味药,我想,应当是人参,用频服之法。”
李憬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卢教授一眼道:“卢教授不愧是博导,医术高超、慧眼如炬。
是的,我让病人家属用人参九克,煎煮汤液约300毫升频服,再用药渣煎煮汤液约500毫升当茶饮。”
卢教授笑道:“不错,小方治大病,四两拨千斤。你为何要如此用药,可否说说思路?”
李憬解释:“本病人初来时,倦怠、苔白、脉弱,又为垂暮之人,正气已虚。
虽有头痛、发热、恶寒、无汗等伤寒表实证,其实不可单用发散之剂,宜选扶正益气解表之类,即可取效。
前医用发汗解表之剂,屡用不效,就是因为老人元气已虚,屡劫其汗,因元气式微,无力鼓邪外出,终难痊愈。
反因发汗太过伤阳、误伤正气,导致脉微欲绝,神无所主,而出现不思饮食,口不能言,眼不能开诸症,以人参煎汤徐服,候元气恢复,则其病可愈。”
李憬见对方只是问药,并未解释针灸四正位加坤,形成五行针,加强补气、恢复元气的作用。
卢教授笑容更甚:“不错不错,李医生,你此前可曾接诊过此类病人?”
胡威见两人商谈甚欢,生怕李憬被卢教授看上,几次欲言又止,可又怕自己出声,反而让卢教授对李憬增加好感,那时,自己是开除李憬好,还是留下李憬碍自己眼好?
魏涛见状,也怕李憬入了卢老的法眼,因此一飞冲天,那以后肯定会找他麻烦,连忙出声:“卢老,这次李憬只能算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他同学万华说过多次,李憬此人就是个刺头,就是个二愣子,不学无术,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假话连遍、骗人无数,从毕业到现在,根本没有治好过任何病人。
李憬没考上主治医,无资格独自接诊,却多次反对上级医师用药,私底下对病人说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诬蔑其他主治医、唆使病人闹事。人品、医德,都与他无关。
这次他又偷偷给病人开方用药,还好,侥幸没出事,不然病人闹起来,会导致医院的声誉严重受损,这是严重的违规违纪行为!”
卢教授皱了皱眉:“李医生刚才说的,可不像纸上谈兵,你们谁能做到一味药建如此奇功?”
万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想不到魏涛转眼就把他给卖了,还是公开的卖,这次是把老同学彻底得罪了。
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最好能一次就把对方踩死。
万华站出来说:“魏主任说的是真的,我与李憬从高中到大学、到实习,再到本院工作,都是同一个宿舍。
他一直都是满嘴谎言、夸夸其谈,理论说得天花乱坠,却真的没有治好过任何病人。
我多次劝说他,做医生最重要的是要有医德,不要总是背后说同学同事领导的坏话,不能眼高手低,更不能违规操作。
可惜,他依然肆意妄为。
幸好这次没出事,如果医死了病人,那不是白衣天使,而是白衣屠夫。
李憬,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再次提醒你,做医生,除了人品要好,还要有医德,不能为了出名而不管不顾,希望你能以此为鉴,以后做个好医生!”
卢教授看向李憬,问道:“李医生,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