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很生气，但声音依然很小：“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你这几天挂在嘴边的英雄李憬，怎么能是普通的小年轻？”

周文武这才看向李憬道：“哎呀，你真的是那个救人英雄李憬，可是，他们不是说你是西医吗，怎么会用中药？”

高建海解释道：“那是老黄历了，前晚的电视新闻解释了，216特大车祸，完全是以中医方法为主，西医手术只是辅助。”

周文武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对不起，我近期全心全意在复习功课，没有关注新闻。”

......

几人聊了半小时，李憬再次给老人脉诊。

脉象改善，老人脸色有了一丝红润。满脸深深的皱褶，好像展开了不少，眼睛睁开静静地看着李憬。

问道：“就是你骗我服药的？”

说话的声音不再软弱无力，明显有了中气。

李憬解释道：“奶奶，我是周叔的......”

老人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也知道，好中医其实很厉害的，我不怪你，现在有点饿了。”

周校长见状，眼角流泪：“李医生，高主任，我妈睁开了眼睛，思维好像不再混乱，还说饿了，是不是说明已经脱离危险了？”

“冷静，看看再说。”高建海有点担心是回光返照。

老人又说：“我想喝水。”

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有点萎靡不振，但语声平和中正，整个人有了更多生气，也没有刚才那种老小孩的样子。

李憬道：“奶奶的脉象，现在明显改善，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去把刚才余下的汤液给奶奶喝了，然后再用人参5克小火煎煮，余下汤液500毫升左右，给奶奶当茶喝。”

周校长说：“既然那么有效，不如直接全部一次煮完，那样效果不是更好？”

高建海道：“对啊，不如直接整根煮了服用，说不定真的如你所愿，今天就能站起来。”

李憬摇摇头道：“未必！

如现在真的给奶奶多服，不要说站起来，会直接那啥都有可能。

奶奶虚不受补，多日未进食，更不能大补，只能徐徐图之，否则不是补药，而是真正的毒药。”

周校长点点头：“也就是说，不是中医无效，只是开中药的那个中医出错，才导致加重。”

李憬解释道：“是的，中医可以传承千万年，怎么可能不好？但再好的医术，也要真正懂的人才能驾驭。

就比如，骑自行车，经过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破烂之路，旁边就是深渊。

烂路相当于疾病；车辆相当于中医治病的工具，如中药或针灸；车技相当于中医的医术。

你车技好，又小心翼翼，每次都能骑自行车无惊无险、轻松安全行驶通过。

我初学不精，还眼高于顶、大意狂妄，骑着同样的车，在同样的路上骑行，最后却摔入深渊之中。

请问，我能怪那个自行车不行吗？

还是说，我要怪那条道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