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远煞有介事的在院子里转着圈,一会儿让在这儿弄个水池子,一会儿让在那儿开个门,还让弄个白菜摆在屋里,指使得杨老板陀螺一样满地转。
等看得都差不多了,杨老板擦擦头上的汗,张罗着做饭了,林道远才小声跟周靖说:“我跟师叔现学的,不这么折腾折腾,他心里不踏实。”
周靖觉得这个就不算是玄学了,这应该算是心理学的范畴,但是这么个破院子,要什么没什么,晚上吃什么啊?
关于吃饭的问题,林道远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杨老板别的不敢说,说到吃那是专业的。
杨老板从面包车里拎出来一个煤油炉,又搬下来一张折叠桌,然后就是面粉、盆子、案板、菜刀……,周靖觉得他的那辆小面包都赶上机器猫那个口袋了。
看着咣咣揉面的杨老板,周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会把尸油画的聚煞符埋在羊肉馆子外面,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知不知道杨子他小舅会埋下另外一个聚煞阵?还是说一切都是一只手在背后主导的?
院子里通了自来水,林道远把水打开放了一阵子,然后洗了一条黄瓜,咔嚓一下掰了两半,把黄瓜尖递给了周靖。
他咬着黄瓜尾巴晃到和面的杨老板边上聊天去了,周靖也不去纠结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听着他们俩一点儿不留口德的互损,笑得咯咯的。
很快手擀面就出锅了,过了凉水的面条爽滑筋道,放上调好的芝麻酱、黄瓜丝,再来两瓣新蒜,最适合这个大夏天吃了。
坐在台阶上吃着面,杨老板问林道远知不知道现在装修什么行市,他姥姥家的院子当时是什么都有的,他啥都没动,就在院子里砌了两个烤炉,这个地方显然得大动,他也打听了几家装修公司,报价差了好多。
林道远转头就问周靖,“你们公司接这个活儿吗?”
周靖刚咬了一口大蒜,辣得嘶嘶的,顾不上回答,先挑了一筷子面吃,咽下去了才说话,“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那个装修公司刚挂牌,人都没招齐呢!”
杨老板拜托她明天上班给打听打听,还留了电话,虽然周靖只是个前台,但是搭个线、问个价还是o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