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老爹是个烂官,是个溺爱儿子的父亲,这一刻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灿其实是幸福的,起码有个真正爱自己的父亲。”
“太讽刺了,如果他能以身作则,恐怕他们父子俩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吧。”
“……”
……
虽然说破庙里四处漏风,但也好歹算是个落脚点,苏灿和老爹就这样暂时在这里安了家。
来来往往的魄落人士也不算少,歇脚的时候,苏灿老爹还可以吹吹牛,倒也不至于太孤独寂寞。
这天,苏灿老爹正在和围在一起的人诉说着往事,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我和我儿子一踏进试场,一抬头主考官竟然是僧格林庆那个龟儿子。”
“那家伙和我们父子俩有过节,说起他我就来气!”
“那个王八蛋,当时我们父子俩在怡红院放他一马……设计陷害我儿子!”
“……武器上动了手脚,还好我的儿子有真材实料……”
苏灿腿上裹着木棍支撑着,脑海中却忽然间浮现出了如霜的模样。
她昔日的声音仿佛又在苏灿的耳畔幽幽响起。
“当我的丈夫要武功盖世,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做不做得到?”
“做得到!”
“好,等你做到得时候再来找我好了! ”
“那我们可以先定个婚期,中状元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恍然间,苏灿又想起了那日在试场上,暴打博达尔多的场景。
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威风,多么的不可一世。
博达尔多中毒倒地时,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放肆,多么的肆无忌惮。
可回首再望,此刻的自己却已经变成了这副人模鬼样。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红灯帐底卧鸳鸯,展眼乞丐人皆谤……
猛然惊醒,汗水却早已浸满了全身。
抬眼一望,破庙还是那个破庙,这一切的遭遇都不是梦。
……
“令人唏嘘,转眼间就是物是人非,苏灿真的好惨啊!”
“哎,人嘛,总会冲动,总要学会为冲动买单,让清风洗我的狂。”
“我感觉,苏牧辰是想告诉我们,人无论混到什么地步,都会有大起大落。”
“忽然想起,皇帝让苏灿写名字那一段,直接对应剧本开局,太讽刺了。”
“……”
演播厅内。
严歌灵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同情苏灿的遭遇,可他若是不经历这一切,又怎么能蜕变呢。”
“也许,他只有经历过低谷,才能从被他父亲保护的世界里,真正的走出来,看清真实世界的模样吧。”
江启涛却反常一笑道:“哈哈哈哈,苏牧辰这个家伙,用了半部剧本的长度,包裹了一个巨大的糖衣炮弹,让人笑中带泪啊!”
“前面那几段,尤其是苏灿初到怡红院的时候,我就说过,那副莺莺燕燕的盛景有些失真。”
“当时只是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
“尤其是那名乞丐的出现,简直太突兀了。”
“到了现在这一段,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了,这就是物极必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