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训忠急忙伸出援手,却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周大娘的伤口,痛得她连连呼喊:“哎哟,你这是要疼死我啊!”
江训忠见状连忙松开手,望着周大娘脸上痛苦的神色,心生忧虑,建议道:“要不去镇上的诊所看看吧?或许那里能有更好的办法。”
“瞪什么瞪,我这可是碰上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你当这小诊所能解决得了?”
周大娘嗓音尖锐,眉宇间尽是不容置疑的严厉,对着江训忠厉声反驳。
江训忠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心头的担忧与疑惑交织,却不敢再多言半句。
周大娘紧锁眉头,身体内翻涌的不适感令她脸色苍白,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胸口,亟需找寻那位能驱散一切不祥之气的人相助。
她沉吟片刻,最终吐出一串指令:“你,赶紧去把四娘请来,替我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训忠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周大娘起身,两人步履匆匆地踏出家门,身影迅速消失在蜿蜒的小巷中。
周大娘内心坚信,昨夜的遭遇绝非寻常,尽管旁人眼中一切如常,但那种从骨髓深处散发出的寒意与不安,让她无法忽视。
而四娘,在这个小村庄里,几乎是神话般的存在,无论哪家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不可名状的困扰,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请她来化解。
四娘的手艺从未失手,村民们因此对她抱有无上的信赖。
回到家中,周大娘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下,耳畔是大壮那穿透心扉的啼哭声,每一声都似锥子般刺痛她的神经,头痛愈发剧烈,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你这当妈的是块木头不成?孩子哭得这般凄惨,也不知道哄一哄!”
她目光如炬,直指身旁神色焦虑的方琴,语气中满是责备。
方琴内心五味杂陈,满腹委屈却无从辩解。
面对婆婆的指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孩子的哭泣如同针扎在心,容不得半点迟疑。
无奈之下,她只得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周大娘,语速急促,满是恳求:“娘,您得想个法子啊,大壮这么小,怎么能连饿三天呢。”
周大娘闻言,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做事总是这般顾此失彼,让人不省心!”
她自己的身体已不堪重负,家中琐事纷至沓来,让她难得安宁。
即便心中有千万不满,孙子的事却也马虎不得。
周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这村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哺乳的母亲,你不妨去邻居家走动走动,问问能否匀些奶水给大壮应急,等过了这三天自然就好了。”
方琴面露难色,邻里之间的交情毕竟浅薄,开口求助谈何容易。
“还站着做什么,快去啊!”
周大娘见状催促,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事态紧迫,方琴只好硬着头皮,背起哭闹不止的大壮,缓缓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