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问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江训忠的心头,让他难以承受。
江训忠面色阴郁,心中五味杂陈。
与江子陵的决裂,已让他成为村里的笑柄。
如今,这接踵而至的变故,更让他的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赵氏喃喃自语,满腹疑虑,却找寻不到任何答案。
事态的发展,与她们当初所设想的背道而驰,好似命运在无声地嘲笑他们的天真与无力。
院门在风中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嘭嘭声响,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方琴浑身是伤,虚弱地躺在一块简易担架上,被几个神色紧张的村民小心翼翼地抬进了院子。
她的衣衫破碎不堪,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尘土的脸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斑驳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路过的邻里们纷纷投来诧异与同情的目光,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上前询问,仿佛这场景过于沉重,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保持了距离。
赵氏闻声赶来,眉头紧蹙,望着眼前凄惨的女儿,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愤怒。
“不是说只是受了点杖责吗?怎么衣服会破成这样?”
话语间,忧虑与不满交织,声音微微颤抖。
方琴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紧闭着眼,嘴唇微颤,却无言以对,只有微弱的喘息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无尽苦痛地低语。
赵氏转而怒目圆睁,紧紧拽住那两位驾马车的年轻男子的衣袖,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们是不是见她受伤就起了歹念,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了?啊?”
两名青年慌忙摆手辩解,神情无辜至极,好似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大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们是按规矩办事,收了钱,保证原样送回,绝没有做半点过分的事!”
“对对,我们哥俩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动这样的心思啊。”
另一人连忙附和,面露苦笑,甩开赵氏的手,作势要离去,显然急于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指责。
然而,赵氏仍不甘心,正欲继续争论,对方却突然提高嗓音,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老夫人,我们可是帮官府做事的,您要是再纠缠不清,小心我们也只好将您一并请到官府去了!”
这番威胁如同冷水浇头,瞬间熄灭了赵氏的怒火,她愕然地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扬长而去,背影逐渐消失在巷尾。
江训忠沉默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地上气息微弱的方琴,眉宇间沟壑纵横,忧虑重重。
“先把人抬进去,别的事过后再说。”
赵氏试图从方琴口中探知真相,但方琴只是含糊其词,谎称自己因不满差役放过苏毓而冲动之下与他们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