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燚正在商会的办公室里,细心地翻阅着一份账簿。
窗外的阳光洒在桌面上,光影交错,映出他专注的神情。
自从葛轻风将会长的职务交给他之后,应家商会的事务他几乎不过问,悠闲地待在家里,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而自己则忙得不可开交,疲惫不堪。
每次想到葛轻风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火,“该死的葛轻风”,刘燚边看账簿边说道。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起头,眉头微皱,问站在一旁的小元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元子闻声立刻跑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回来,脸色有些慌张:“有个姑娘在门口哭哭啼啼的,说她的父亲失踪了。”
刘燚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放下手中的账簿,语气严肃:“父亲失踪了?来找我们干什么?不是应该去警署吗?”
小元子连忙解释道:“姑娘说,她的父亲是商会的股东,叫吴成。昨天一直没有回家,她在父亲回家路上找到了他平时穿的衣服,衣服上有破口,还带着血迹。今天她来商会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刘燚听后,脸色凝重,沉思片刻,然后果断地站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迅速走出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商会的大门口。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
她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显得格外无助。
周围围了一圈人,人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刘燚走上前去,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孩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双手紧紧握着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哽咽着说道:“这件衣服是我父亲,吴成,昨天穿着来上工的。今早醒来,发现父亲没有回来,我就赶紧来商会找他。没想到,在路上找到了这件带血的衣服。求求各位先生、小姐行行好,帮忙找找我父亲吧……”
她说着,颤抖的双手将那件血衣递给刘燚。
刘燚接过衣服,仔细端详着,心中不由得一紧。
那件衣服上染着鲜血,还有几处明显是利器造成的撕裂痕迹。
刘燚点点头,把那件血衣小心地交给小元子,神情复杂。
他转向那名哭泣的姑娘,语气略带无奈:“吴姑娘,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去找警署的警员帮你探查比较好。我不过是商会的会长,如何能查到这样的案子?”
吴姑娘听到这话,眼中的泪水愈发涌了出来。她咬了咬唇,声音颤抖但坚定:“不瞒会长,我早上已经去过警署了。可是牧旺城的警署哪里有空管我这种小老百姓的案子,他们早早地将我打发出来。”
她双手紧握着,泪眼婆娑地恳求道,“还请刘会长大发慈悲,救救我父亲吧。”
刘燚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牧旺城作为边境之城,各种案子频发,再加上警署里的那些人尸位素餐,不干实事,吴姑娘的请求并非无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而温柔:“吴姑娘,你稍安毋躁。我立刻派人四处查找。如果真的有人伤害了你父亲,一旦抓到凶手,绝对严惩不贷!”
“谢谢刘会长!谢谢!”吴姑娘说完,又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刘燚连忙挥挥手,略显不安地说道:“姑娘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