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轻风在刘燚的卧室里悠闲地看书,神情平静而专注。
床上的女魍缓缓睁开眼睛,感到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来,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微微发抖。
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试图坐起身来,但一动就扯动了伤口,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醒了?”葛轻风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
女魍四下打量,目光中透着疑惑和警惕。“我这是在哪儿?”她低声问道,试图起身,却发现牵扯到了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里是刘燚刘会长的家,”葛轻风放下书,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还记得在牧旺城郊外,你替他挡了一枪,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把你带了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女魍仔细回忆了一下,朦胧中确实记得替刘燚挡了一枪。
她轻轻触摸着伤口,眉头紧锁。
突然,她的眼神变得焦急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哎,你干什么呢?小心牵扯到伤口。”葛轻风看到她的动作,连忙问道。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女魍一脸焦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女魉还在添香阁,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独自面对。”她努力地想要从床上起来,但疼痛让她每动一下都显得无比艰难。
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女魍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
葛轻风轻轻地将她按回床上,神情中带着几分关切和无奈,“听我一句,你现在也回不去了。在添香阁那边,你失踪了这么多天,必然有人会去打听你的下落。牧旺城郊外发生的那件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呢,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回不去了。”
女魍听了葛轻风的话,虽然心里觉得有道理,但依旧无法抑制对女魉安危的担忧,“可是,我不能……”
“行了,”葛轻风打断她的话,语气中透着坚定,“你仔细想一想,你叛变添香阁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现在选择回去,不是给你妹妹添乱吗?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有什么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葛轻风说得没错,此时的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再回到添香阁。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吧,”女魍终于妥协,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就在这时,刘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没有拆开的信。
看到女魍,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表情,“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女魍点点头,“没事了。”
葛轻风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地互动,嘴角的微笑逐渐难以抑制。
“葛会长有点事情找你,跟我出来一下。”刘燚说道。
“别,你现在才是会长,我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葛轻风调侃道。
刘燚作势要打,“少废话,快点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葛轻风看了一眼女魍,微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其实平时人还是很好的。”说完,便跟着刘燚而去。
女魍看着葛轻风离开的背影,心中疑惑,为何要特别提及这句话?
走到外面,葛轻风看向刘燚,“怎么样?会长的位置坐得还习惯吗?”
刘燚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会享受,把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我,还在我家里享清福。你自己说说,这过不过分?”
葛轻风哈哈一笑,“那不是情况紧急,要救你吗?”
刘燚不耐地摆摆手,“不跟你东拉西扯的了,现在我跟你说一件要紧事,你知道吴成吗?”
“应家商会的股东,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葛轻风不解地问。
“今天早上在黑龙河畔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正是吴成。”刘燚说。
“什么?吴成死了?”葛轻风大吃一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有查清是谁做的吗?”
“现在还不清楚,小元子已经去警署报案了。”刘燚回答。
葛轻风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低声对刘燚说,“为什么非要走出房间告诉我这件事?你是觉得这和添香阁有关吗?”
刘燚皱眉,“思来想去也只有几天前,添香阁派人来接管应家商会的时候,吴成得罪过他们。在我的印象中,吴成向来是个老好人,为人处事与人为善。要说是牧旺城的哪位对手要置他于死地,想来想去也只有添香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