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慕千夜站在一个牢房的门口,双眼冰冷地盯着牢房里正在打坐的男子。
那男子浑身是血,显然经历了种种酷刑,但依旧不肯招供。
他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怖,血迹斑斑,衣衫破碎,狼狈不堪。
然而,尽管受伤严重,他仍然冷静地坐在牢房的床上打坐,面目平静,只有脸上时不时地抽搐和额头上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疼痛。
“他还没招吗?”慕千夜问阮擎峯,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厉。
“没有。”阮擎峯简短地回答,神情中透出一丝无奈。
“哼,倒是条汉子。”慕千夜不屑地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少帅,要不要再加大刑罚?”阮擎峯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不用了,看样子他是不会招了。”慕千夜淡淡地说,目光依旧冰冷。“两天后,按律法,张贴告示,冯浩坤通敌叛国,押赴刑场,击毙。”
“是,少帅。”阮擎峯恭敬地回答道。
慕千夜冷哼一声,看了牢房中人一眼,见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与阮擎峯一同离开。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冯浩坤吃力地睁开了眼,望向慕千夜离开的方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兄弟,兄弟。”隔壁牢房传来一个声音,冯浩坤不耐烦地转头看去。
隔壁牢房中,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盯着他,眼中闪烁着探询的光芒。“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啊?竟受到如此重的刑罚,那慕千夜居然还站在门口盯着你。”
冯浩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蔡清正见自己被忽视,心中不爽,声音变得更加急切。“喂,兄弟,不瞒你说,我这边认识一个弟兄,可以带信出去。你有什么要嘱咐家人来打点的吗?我可以帮忙。”
冯浩坤终于抬头,冷冷地盯着蔡清正,“哦?你还有这本事?”
“那是自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在赌桌上可从来没输过。拿下这小小的狱卒,根本不在话下。”蔡清正得意地说,手指向远处一指。
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兵正在打瞌睡,“看到那个人没有?他就是我的兄弟。要不是我给他出主意,让他在赌桌上赢了几把,他现在连老婆都娶不上。”
冯浩坤狐疑地看着蔡清正,眉头微皱,“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还被关在这里?怎么不利用他把自己放出去?”
“出去干什么?”蔡清正摆了摆手,盘腿坐下,神情懒散,“这里有吃有喝,老子不想出去。”
“呵……”冯浩坤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随你怎么想。”
蔡清正不甘心地继续嚷着,“兄弟,兄弟,我说得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带口信出去,价钱我们好商量。”
冯浩坤感到烦闷至极,无奈地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继续养精蓄锐。
身上的伤势让他疼痛难忍,但他深知自己身为老板的忠仆,必须遵从主人的吩咐。
陆老板让他失手被抓,自有老板的打算。
不错,他此番故意被抓,就是为了,某个人……
……
这日,应墨萱下了课,正走出光华女中。
身边一群女学生正在向应墨萱告别,“应先生,明天见。”
“明天见。”应墨萱笑着回应。
刚刚转过身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喊声,“墨萱!”
回头望去,就看到一名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
身材高挑,皮肤很白净,五官端正,眼神清澈透亮,有着一股阳光般的气质。
此刻,他正微笑地望着她。
应墨萱看着慕千夜有些出神,平时的他只爱着军装,威武霸气,如今这么一副少年模样的打扮,倒也多了几分英俊,不过还是掩饰不住那股子邪魅之气。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认不得我了?”慕千夜走近,嘴角带笑道。
“哪有?”应墨萱惊讶道,脸色微红,心跳加快。
“你看你,都红脸了。”慕千夜调侃。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哪儿红脸了?”应墨萱羞涩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