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是甲库。”徐尽欢解释道,“只不过能进入这里的人,都得是官至三品以上的朝臣,普通的朝臣是不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的令牌才能打开这扇暗门。”
徐尽欢边说边在书架上寻找什么,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本兵书,拿在了手里后示意柳桑宁同他出去。
他嘴上继续说道:“一些重要的书册会被放在这里。当然,有些可能是无需展示出来,所以也一并收在这里。方才你看到的那些放在角落里的木箱,里头装着的便都是些不必展示出来的书册。我第一次随阿耶来这儿的时候,因为好奇看过木箱里都有些什么书册,便对这些年志有些印象。”
说完他自己也嘀咕起来:“年志这种东西不都放在一楼的书架上吗?我记得一楼也是放有年志的,怎的这些被收起来了?”
只是自顾自问完,他也想不到答案。
柳桑宁却很是庆幸:“今日多亏有你,否则这三本年志我只怕是找破头也找不到的。”
“你找它作甚?”徐尽欢不免好奇。
柳桑宁道:“受人之托,他对那几年感到好奇罢了。”
听得柳桑宁这么说,徐尽欢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两人都拿到自己想要借阅的书,便一起去了看管此地的吏员处登记借阅,随即一起离开了甲库。
“可需要我送你回去?”在甲库的大门口,徐尽欢问道。
柳桑宁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不用了,今日我有马车。你呢?接下来去哪?”
徐尽欢犹豫了片刻道:“要去见一个人,她……乃是家中故交的孩子。”
柳桑宁听他说有约,便也不耽搁他的时候,与他挥手告别后便小跑着上了马车,随即朝着袁硕所在的坊市方向而去。
徐尽欢瞧着柳桑宁乘坐的马车越行越远,不由浅浅地叹了口气。
他将书册往怀里一塞,很快也上了自家马车。
徐尽欢与人约在了窦家楼,准确来说并不是他所约,而是双方的父母所约。徐尽欢知晓的时候,其母牟氏面色严肃地告诉他,对方乃是故交之女,如今已经点头应允赴约,若是他不去,那便会成为那位女娘心口一生的刺。
徐尽欢并不想因为他而让他人这一生都有如此不愉快的记忆,更不想因为他让一位女娘颜面扫地,于是在牟氏的目光下,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约的是午膳,徐尽欢一路上让马车走得磨磨蹭蹭,时不时还下车进路边的铺子逛一逛。等时辰差不多了,眼见着都快迟到了,他才任命般地让随从将马车驶到了窦家楼门口。
母亲替他们还订了一间雅间。
上楼时,徐尽欢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才迈步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