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伸手去扒拉沈亦凡的衣服，把东西掏出来。

沈亦凡没有阻止。

小八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面具。

“这不是？”小八有些惊讶的看着沈亦凡。

这个面具他当然记得，这面具，沈亦凡死后，沈亦白戴了很多年。

那时候沈亦白精神恍惚，有一段时间甚至都不理小八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小八把面具重新塞到沈亦凡怀里，倒不是吃醋了，是突然想到沈亦凡之前对宿主的做的事情。

宿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么久，出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作为沈亦白的朋友，小八那时候很难过。

“小白说，我也曾是他的心魔。”沈亦凡把面具放在一边将小八按在怀里：“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八点点头：“宿主的心魔幻境，第一个出现的人是你，不是凌晨潇。”

“凡，你是不是对宿主还是……”小八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他有点怕沈亦凡会说:是。

“傻瓜，小白是我弟弟。”沈亦凡？低头捏了捏小八的脸。

“可你真的一点也不想……你以前明明是喜欢宿主的。”小八还是有点不自信，宿主那么好。

可自己只是个系统。

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好像哪里都不如宿主。

“小八。”

沈亦凡把小八身体掰正，双眼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再说最后一遍。小白从今往后只是我弟弟。”

他和小白之前都太累了。

他喜欢的小白，每日都要在他面前装可怜，演柔弱。

可在凌晨潇面前，沈亦白是强势的，他可以肆无忌惮。

而自己明知道沈亦白在自己身边别有用心，一切都有所图，还要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小白心里也有他，他也很累，陪着沈亦白演了那么久。

到头来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沈亦白不爱自己。自己还在强求什么呢？

“小八，我说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小白。”沈亦凡将他重新搂在怀里。

“我爱你，因为你是你。一开始我的确认错了了人。但那段时间，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

小八对自己的依赖，信任，都是真的，那种纯粹的被需要的感觉，没有利用，没有欺骗的‘需要’。

同样一件事。

如果是沈亦白出事，他会下意识的认为，小白那么聪明，一定可以逢凶化吉。虽然担心，可更多的是期待，想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处理。

如果是小八出事，他会害怕，小八呆呆的，什么都做不好，他需要自己帮他，保护他，照顾他，他怎么能离开自己。

小八:“凡，我不懂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因为你，我无师自通。”

小八抱着沈亦凡，他从前只是个系统。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甚至因为沈亦白爱上凌晨潇而感到无语。

他成了他曾经最不屑的恋爱脑……但他心甘情愿。

沈亦凡:“小八，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样子，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他很喜欢小八，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