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彰华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手中的茶盏瞬间掉落,“铛”的一声,茶盏瞬间碎了一地,高正松却以为燕王发怒,惊恐地跪了下来,拱手道:“王爷恕罪。文晏不知天高地厚,在王爷面前献丑了。”
白滢脸色淡淡的,可心里早已不舒服,他怎么那么霸道,连她和哥哥交谈互动都要管得紧,还逼得爹爹跟他道歉,心下对这人越发的讨厌。
彰逸不明所以,走了过来拍拍彰华的肩膀,“怎么了你这是,人家兄妹携手为咋俩弹奏,你该不会连这醋都要吃吧。”
彰华神色凝重,看了白滢一眼,果然见她满脸疑惑,为让她不对身份起疑,只得扶起高正松,微笑道:“丞相言重了,是本王见少相琴艺了得,一时无地自容,这才忘乎其形。”
高文晏走到白滢身旁,轻轻道:“滢儿,你先回房。”
白滢身体扭动了一下,她倒是想留在这,看看这个燕王还想蛮横到何等地步。
在高文晏的再三劝说下,这才离去。
离开正厅后,白滢这才舒服不少,见到彰华来相府,想起之前答应过寒英之事,竟有些许遗憾,寒英的心竟未放在彰华身上,她比侧王妃要实在得多。书上曾言,男人的后院比前堂更为可怕,果真如此吗?她对寒英有不一样的感觉,或是同情,喜欢的人与自己天人永隔,想去悼念还要假借另一个女人之手。
她在回廊站了许久,深夜才回到屋子里。
然而回头,一个身影吓她一跳。
白滢定睛一看,不是彰华是谁。适才还一脸阴森的,此刻竟然冲她笑了起来,她实在有点摸不准这人的脾性了。
彰华见她神情古怪,笑道:“本王并非刻意吓你,而是你在想什么,连本王方才翻窗进来,你都未曾察觉到。这万一真有人进来捅你一刀,你可真就一命呼呼了。”
白滢抚着胸口,黑暗中,双目圆瞪着彰华,只见彰华一扫方才的阴霾脸色,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如此,眼底全然是戏谑,道:“你一女子,居然能让本王当起你的贴身侍卫,能耐真是不小呀。”
他知道他此刻变得有点“无赖”,但他尝试过多种办法与她拉近距离,都未曾凑效,也许,石莱的“缠郎”计策,值得一试。
白滢之前只觉得彰华既温和也可狠辣,却未料到,他竟有这般无赖泼皮的一面,气恼地道:“王爷如此给臣女半夜守窗,臣女真是受宠若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