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皱眉,冲不远处的石莱喊道:“阿莱,你这几日可曾见到琼姑?”
石莱与石濑对视一眼,道:“未曾,那日小斯将粽子送过去,姑姑并未待在房间。”
“什么,如此,为何不早早来报?”
“小人当时以为姑姑只是在外逗留,未曾想到——”石莱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石濑走到马车旁,“王爷先启程,待属下带领兄弟们好好搜查,一有消息,马上前往哀牢山通知王爷。”
白滢按住彰华臂膀,“姑姑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多心了。”
彰华这才上车。心中隐隐不安。
彰华走后的几天,陆姱一直打理府上舍务,而崔念云一直待在殿内,这日,她寻了个由头,来到流连客栈。一见面就问彰赫关于琼姑的事,彰赫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道:“我命乌获动手,将她杀了。”
“什么?我当时不是叮嘱过你,不要闹出人命吗?你可知她是何人?”崔念云跺着脚,“她是彰华的乳母,你明白吗?乳母!”后面“乳母”二字,她咬牙切齿,她嫁进王府几年,自是知晓彰华对琼姑的敬重。
“不就一贱婢吗?”彰赫不耐烦地道,“还能将天翻过来不成?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原来就为这事过来游荡。”
“哎,你可知石濑已经在府上搜查琼姑的行踪,不出片刻,定能找出蛛丝马迹。”崔念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回踱步,手心包裹着一拳。
彰赫见此,叹口气道:“我知你的担忧,可我那天一不做二不休正是为了永绝后患,咋俩的事被那贱婢看见,她铁定会去告诉彰华,届时,那就什么都完了。那天我同乌获处理得干干净净,保证他们查不出。你怕什么?”
崔念云仍旧摇头,“彰华待琼姑视若生母,若被他知晓此事同我有关,定不会放过你,只怕连我也难逃一死。”
“他敢?若他真为一贱婢要杀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念手足之情,反正我与他终归有一战,倒不如——哼哼,”彰赫目露凶光,眼中的阴毒让崔念云不寒而栗。
“我只能祈祷,彰华永远不知是何人所为。”
哀牢山中,彰华一连几日都在山田中劳作,彰怀派来盯着彰华服役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就不敢管着彰华,他们过来之前,大监苏明已暗中交代,皇上旨意,燕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你们点到即可,可随意逍遥,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们不用盯着彰华,做做样子即可。
而此处离白佶的住所,只有几里之遥,彰华叹气,道:“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暗忖,他是滢滢的父亲,也就是我需要照看好的人,滢滢,希望你日后若是想起,能否看在我关照你父亲的份上,不要那么怨我。彰华举步维艰,来到哀牢山顶,见到白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