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袖袍一挥,“哼,区区一件旧衣,又能说明什么?绿绮,你可是因上回之故,对侧妃心生怨恨,这才无中生有?”
绿绮扬高声音,却难掩不平,道:“王爷明鉴,然此衣非普通旧衣,妾身后来仔细查看,发现此衣里面包裹了一点香药,为求稳妥,妾身在外面寻了医者请教,医者说,这是迷香,若是加大剂量,可令中香者神志不清,产生幻觉,甚至失去一时记忆。王爷若是不信,可令张医者前来查看。”说完,她接过桑麻手中的衣团,递给彰华。
彰华狐疑,打开一看,果然是香渣,而且干燥枯黄,不像是绿绮为了陷害崔念云而刚刚放进去的,应是使用有一段时日后残留的废渣。他拿到鼻尖一闻,这股味道,跟他当晚在崔念云的房间闻到的一模一样。“这,果真是她所为?”
绿绮趁势道:“妾身对侧妃心怀怨恨不假,但绝不敢栽赃陷害。王爷,若真是光明正大,侧妃何须用迷香蛊惑于您?她用迷香的目的何在,反正她未曾想过王爷的真心相待?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只想利用与王爷的夫妻之实,来掩盖自己红杏出墙,以保住自己与腹中那孽种的性命。”
彰华怒道:“住口,你可知,女子越轨,在南翎所犯的可是重罪,是要入狱的?”
绿绮冷笑道:“这点,侧妃她只怕比妾身和王爷清楚,否则,她又何须瞒天过海,兵行险招。”
彰华摇摇头,道:“本王不相信念云会做这种事,你且退下,还有,此事不得宣扬,待水落石出那天,你要保守这秘密。”
绿绮拂了一礼,道:“喏。”带着桑麻退出启铭殿。
两人来到回廊,桑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王姬,王爷他摆明就是不信咱们。”
绿绮一笑道:“他不是不信咱们,而是眼下,崔念云还不能死,王爷还未揪出那奸夫是何人,怎会轻易让她死去,这戏,是越来越精彩了,我们就等着看好了,崔念云,白滢,你们二人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早晚有一天会讨回来。”
下午,白滢依旧在玉壶天的书房待着。
梓吟站在堂屋,瞧着她连午膳也未曾用,焦急道:“小姐,陆侧妃,两位王姬都去看望崔侧妃了,就差寒英夫人没去。”
白滢放下画笔,道:“如此说来,她那里很是热闹。”
梓吟嘟嘴道:“哼,那个清浅,眉飞色舞的,狐假虎威,奴婢倒是为小姐鸣不平,你明明才是王爷心尖的人。”梓吟跟着白滢久了,也渐渐认定这个主子,原本老实憨厚的她,此刻竟也为她鸣起不平。
白滢嫣然一笑,道:“瞧你说的,她毕竟是王府的侧妃,而我无名无分,既然她怀了身孕,我便去恭喜就是了。”
梓吟宛如从梦中惊醒,道:“啊,你要去祝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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