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伯见禺疆满脸信心的样子,也只得跟着跪下,附言道:“臣也是。”
事情便如此敲定下来,蚩尤即日便将独自返回九黎,桃花峪所有事物交由箕伯与禺疆两人。
蚩尤也发话安慰了:“能守则守,打不过便逃回九黎,不过,我对你们有信心,你们两个对抗刑天与重黎,还是有胜算的。”
与其说,这段话是安慰,倒不如说,是施压,至少箕伯心里是这么觉得。
走出蚩尤的营帐,箕伯对着禺疆抱怨道:“你这厮,答应地这么爽快作甚,你以为刑天与重黎是好对付的?他们可都是神农、有熊的名将,国家顶梁柱的存在啊!我看,还不如和大酋长一道返回九黎,这次战果扔了也就扔了,桃花峪么下次再来抢不就行了么!”
禺疆满脸不悦地怼回去:“行了,你这厮怎怨念如此多,跟个骂街妇人似的。你以为大酋长征求我们的意见,就真的只是‘征求’了吗?大酋长明明心里已经有了决策,他只是通知我们两个而已!”
禺疆被箕伯的智商气到了,语气不善地继续教训道:“所谓‘征求’不过是给我们俩留个面子,顺水推舟罢了,你个庸夫,简直愚昧至极!”
箕伯瘪瘪嘴,这么一想,还真是如此,遂脸色难看起来,不敢再置一词,也不敢再对此事有何怨言。
虽然箕伯是蚩尤的师弟,曾经年少同窗,一起玩乐长大。
但如今,毕竟蚩尤为主,箕伯为仆,他觉得自己有些迟钝,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还好,自从箕伯与禺疆一同共事以来,禺疆常常提点他,如此,这么些年以来,倒也没犯下什么重大过错,或者忤逆蚩尤的事情。
但是眼下,箕伯还是忧心忡忡,大酋长要返回九黎了,决策之人走了,将这摊子留给他和禺疆,能守得住吗?
以往的战绩,虽然无往不胜,但那些谋略、决策都是蚩尤定的,他和禺疆不过是听命行事,如今,却要自己单独抗大旗了,甚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