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办法,他忍不住。
涂凛收回目光,等伊祁燳笑的差不多,才道: “陛下交代的任务特殊难以完成,就去了流云阁。”
“所以,你被流云阁的女子打了?”
“不是!”
不是,那还有谁敢打涂凛?
忽然一个人影从脑海里浮出来,是战家的女儿!
能打伤涂凛的女子也就只有她了。
伊祁燳恍然,“你去流云阁被战姑娘知道了?”
涂凛拧着头未答话,显然就是了。
再看涂凛,他就像某些在家中被夫人挠破脸的大臣,更觉想笑。
本来是叫他来问任务办的怎么样了,看此情形不用问了,定是没完成。
也不再搭理涂凛,一边笑着,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自顾自走了。
看着伊祁燳笑的发颤的背影,涂凛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陛下常年殚精竭力处理国政应对朝臣,开心的事情不多,能多笑笑也是好的。
只是他,还要心肝震颤的回去面对战云染。
回到战云染的小宅子,门依旧锁着。
在院门口徘徊半天,如赴刑场般煎熬,正在激烈斗争要不要翻进院子的时候,十七从巷口过来了。
“哟,司首,给战姑娘守门呢!”
涂凛黑着脸没说话,只以颔首表示。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十七刚进去不久,梁顺就出来了。
“哟,司首,给战姑娘守门呢!”
涂凛冷哼一声,不管是不是巧了,再敢有人出来,他打断他们的腿!
没过一会,梁顺又回来了,“对了司首,战姑娘不在,方才她叫游冬他们出去了,这门您不用守了。”
知道不早说!
涂凛给了梁顺一脚,揪着他的衣领回宅,小兔崽子一个个敢看自己笑话了!
这厢,战云染在茶肆约的漱云正在款款上楼。
她烟霞素妆,柔艳有度,一袭茜红轻纱随着腰肢轻摆,好的料子果然需要美人衬托才更显绮丽。
漱云身处烟柳之地,却无风尘俗媚之态。
“你与我想的不同。”
作为邀约的一方,战云染先开了口。
漱云坐定,回以微笑,“你与我想的亦不同。”
二人皆面带笑意,一旁的游冬却感觉到了两军对阵之势。
气氛僵持一瞬,漱云熟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一口又放下,似乎对茶的味道不甚满意。
这次,漱云先开口,“你算是个奇女子,没有躲在他身后哭泣。”
与她相反,战云染将一整杯茶喝了个精光,“因为我会走在路上,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漱云听罢轻笑一声,“若他甘之如饴,我又何乐不为?”
游冬咽了咽口水,第一回合,战姑娘输。
战云染心里微惊,小看这个漱云了。
初步交锋,已探出两人关系匪浅。
漱云长期在风月场合,最会察人颜色,也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
“我与他的感情远比你想的要深,认识的时间也远比你认为的要久。”
一般女子听了这话容易失去分寸,不过战云染面上并无变化,只是淡淡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