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书言之有理。”阮蕴立刻出来跟着附议。
“臣附议!”苏连弩也跟着道了一句。
接着不少朝臣也跟着附议。
朔阳侯,安定侯,宣平侯三个侯爵站着没动。
皇后之位即便不落到周府也不会落到他们侯府,他们不去得罪皇帝。
申屠家有个贵妃在宫中,虽然疯了,也不可能再出个皇后,申屠隆的人出来说话不过是给皇帝添堵罢了。
周明德心里盘算着,只要不是由皇帝自己定,他就有办法让自己的幼女成为皇后。
伊祁燳半虚着眼睛瞅了一眼周明德,他那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刺眼的很。
给涂凛使了个眼色:该你上场了。
涂凛转过身对着殿下的朝臣,“右相,涂某可能说几句?”
周明德眼皮轻微颤动了两下,涂凛开口必是刁钻之言,不能让他说话!
刚准备说他没有资格在朝堂上置喙国事,涂凛就转向容光辅,“左相,涂某可以说吗?”
容光辅呵呵一笑,“涂指挥使现在是正三品的大将军,也属朝廷要员,说几句也无不可。”
周明德脸色顿时黑沉下来,涂凛要坏事!
“敢问裴尚书,当年成亲时,苏尚书和阮尚书可有参与夫人人选的拟定啊!”
“竖子无礼!”
听及此言,裴严隽险些当堂跳起。
涂凛不由冷笑,“不知裴尚书因何动怒?”
“你,你,涂凛你休要猖狂,我夫人乃是你长辈,岂容你放肆!”
涂凛像是没听见这话,而是继续道:“那就是没有了!”
“当然没有!裴严隽脸色由铁青变为涨红。
涂凛又转向苏连弩和阮蕴,“不知苏尚书阮尚书可有为别的什么人选过夫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为两位尚书选过夫人?”
苏连弩也立刻暴起,“涂凛,你休要胡言乱语,夫人乃自己父母长辈所定,岂容他人伸手!”
此言一出,周明德眼神一凛,这几人跳进了涂凛的陷阱!
涂凛不屑轻嗤,“这就是了,那为何各位还要伸手陛下的婚事?不知诸位是陛下长辈还是……”
“涂凛,你休要狡言诡辩,陛下是一国之君,皇后事关国体国运,岂能混为一谈!”
周明德终于沉不住气了,立刻出言呵斥。
涂凛回看了周明德一眼,他难道就没想过,若陛下迫于压力立他的女儿为后,他的女儿能否活的长久?
就算他这个父亲狠心不在乎女儿的生死,可处心积虑的谋划付诸东流岂不可惜。
不过他没有回答周明德的话,而是看着殿下众臣,不指名道:“说来说去,陛下自己选的人不行,得你们满意才行。”
“不知,若陛下对哪位的夫人不满,认为其夫人不够孝贤不足以做瀚国官眷的表率,诸位会不会换夫人呢!”
涂凛的目光扫到谁,谁就低头或者看向别处,开玩笑,自己的夫人好与不好,岂能说换就换。
至于皇帝,谁叫他们做臣子的有谏君的权利呢!
见无人说话,涂凛才转向周明德,“右相,后宫女子可能干政?”
周明德鄙视道:“涂指挥使还是要多读些书,以史为鉴,后宫女子当然不能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