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霦看到漆柏略有惊诧,不过陛下既然将自己也叫来,应该是与漆玥清的事有关。
正好,让漆祭酒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
漆柏见安王进来,先躬身行了个大礼,起身后面色绝然道:“安王殿下,小女愚鲁让殿下费心了,小女过错已不堪为殿下侧妃,请求殿下高抬贵手给小女一纸放妃书,给条活路!”
伊祁霦对漆柏的前一句话还算满意,觉得漆柏知礼漆玥清应该还有教诲余地,可后一句就让他蹙起了眉头,放妃书?
漆柏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漆玥清和离出府?
抬眼望向案桌后的伊祁燳,“陛下,您宣臣来可是为此事?”
伊祁燳颔首,“安王,当初朕未与你商量便给你赐婚,是朕之错,你既不喜漆家女儿,就放了她离去吧!”
“陛下,是漆侧妃她有错在先,臣才罚她……”
“安王殿下,是臣与小女之过,臣也认了错处,还请殿下允准臣将小女带回管教。”
漆柏打断了安王的话,与安王不必争论对错,是对是错都是漆家的错。
伊祁霦想解释什么,伊祁燳又开口道:“安王,想必安王妃对漆家女儿也是不喜,为了安王妃的安危,也为了安王府以后不闹出什么乱子,不若就允了吧!”
想到现在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邱敏秾,伊祁霦心疼的不行,为了她以后不再受到伤害,放漆玥清出府是最好的办法。
犹豫一会,点头同意了。
伊祁霦当场写了两份放妃书,由漆柏代为签押,内侍监将漆玥清的名字在皇家侧室谱上抹去。
办好这一切,伊祁霦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喜是忧,“漆祭酒,择个日子去王府接人吧!”
“不用了安王殿下,小女已不在府上,留在王府的东西请殿下费心命人处理了就是。”
漆柏收起放妃书,告退离去。
伊祁霦眉头蹙的更紧了,漆玥清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府,怎么没人告诉自己?
三日后,伊祁霦命人收拾好漆玥清的东西,想着也算结识一场,便亲自送来战云染的小院。
“战姑娘,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虽已分离,救命之恩不敢忘记,还请侧……漆姑娘出来一见。”
“安王不必惦记那点救命之情,你是君她是臣,臣为君做什么都是应尽的本分。”
战云染内心冷笑,如此,安王便能心安理得了吧!
伊祁霦微恼怒,自己不过是要见漆玥清一面,这个战姑娘一直横加阻拦是何意,是在给漆玥清抱不平么!
“战姑娘,感情一事勉强不得,想来你比任何人都懂,还是莫要……”
“安王殿下误会了,情之一事与一人是蜜糖,与另一人则是砒霜,这个我懂,玥清也懂。”
“安王也是情深之人,被安王在意的人是有幸的,玥清说她争取过了,知道强求不得,既无缘分还是不见的好。”
既然不见是漆玥清的意思,伊祁霦也不勉强,让秦武二人放下东西甩袖准备离去。
“安王!”
伊祁霦刚迈出一步,又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