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正院的战远瓴听见父亲的话脚步一顿,继而又加快脚步进了正堂。
“父亲,宣平侯府怎么了?”
宣平侯府的人一直没出现他心里隐有不安,一听到宣平侯府的事不免急切了几分。
姐弟二人起身见礼,战远瓴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目光转向战季宗。
“你先坐下,听云染丫头说。”
战远瓴坐下接过颜氏递来的茶水匆匆喝了两口,“云染,宣平侯府怎么了?”
战云染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容道:“祖父,父亲母亲,我与宣平侯府的婚约已废。”
话一落地,几人皆惊。
“云染,婚约怎么就废了呢?到底怎么回事?”颜氏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母亲别急,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就连战云洲都急了,这么多年他可一直把储南珣当姐夫的。
“父亲母亲走后,宣平侯为了名声并没有阻止储南珣带我进侯府,但他不可能再与战家结亲,所以他想让我悄无声息的死去。”
哐当,战远瓴手中茶盏落地,怎么会这样?
“云染……”颜氏震惊过后泪水汹涌而出。
战季宗面色虽然难看,但还能稳得住,“你继续说。”
“宣平侯将储南珣关了起来,他想让我病死,好在有廷护司的人相助,他们潜入侯府给我瞧病送药,喂水喂食我才撑了过来,后来得涂指挥使相助离开宣平侯府。”
后来她才知道,在自己身边喂药喂饭的丫头是廷护司的女司卫。
战云染说的云淡风轻,可当初的绝望与苦楚至今忆起仍有余悸,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死,而是绝望之后觉得没了活路才放弃求生。
“婚书已经撕毁,祖母的两个铺子我也已经拿回来了。”
战季宗眯了眯眼,与宣平侯府的婚事是他与老宣平侯定下的,老宣平侯已经过世,战家遭难宣平侯不愿践诺婚约,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置于孙女于死地就太过阴狠了!
压下心中怒气问道:“你送祖父出京时是不是就已经离开了宣平侯府?”
战云染点点头,回道:“祖父离京云染不想祖父太过担忧,那时云染也已经病愈,便未对祖父提起。”
战远瓴握紧了拳头,女儿险些死在宣平侯府,这笔账他记下了。
“云染,这一年半你是怎么生活的?”颜氏心疼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战云染将这一年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完后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战季宗也难掩惊异之色。
不但抢回铺子办了绸庄,还成了商队做外邦的买卖,甚至……跟陛下也有往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如此大能?
冷静下来,发现这些事情背后都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廷护司指挥使涂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