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凛:“战老让坐了,但战侍郎没发话不敢坐。”
伊祁燳:“也没留你用饭的意思?”
涂凛:“战夫人留了,战侍郎没发话不敢吃。”
伊祁燳:……
威风凛凛的涂凛也有今日!
伊祁燳正想发笑,不过想到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见到舒正腰背也挺不直,生生又憋了回去。
想了一会给涂凛出了个很中肯的主意,“战侍郎再过六七日就要归朝,趁他这些天有空闲,你多去他面前晃晃,说不定晃着晃着就忍了,捏着鼻子也就认下了。”
涂凛本打算最近远离战侍郎,以免他看见自己生气,但伊祁燳的话有道理,自己躲着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就脸皮厚些......
于是拱拱手,道:“陛下说的对,不过需跟陛下借样东西,靠着这东西我才能再次混入战家。”
“借何物?”
“就《考工记》,我誊抄了送去战家。”
伊祁燳直起身,不悦道:“这个我打算赏给战侍郎的,你送去了我怎么收拢人心?”
涂凛不言,就这么坐着,意思是不给就不走。
“行行行,给你给你!反正就算给你了,战侍郎也知道没有我的同意你拿不到这书!”
伊祁燳起身到后殿的架几上找出《考工记》,小心翼翼打开包裹的绸布,“这书我一直没让人誊抄,现在工部那些人不配拥有这书,你回去亲手誊抄两本,一本用来讨好你的妻父,一本与原书一起还回来。”
涂凛谢过后揣着书走了。
战宅内,战远瓴回到书房刚坐下,颜氏就将礼单送了过来。
笔墨纸砚,雅器茶酒,香药补品,脯干鲜果……,
颜氏见战远瓴盯着礼单看了半天没什么动静,问道:“这礼......有何不妥?”
战远瓴摇头,“并无不妥,只是礼单不知何人所写,这字颇有一番气象。”
“你先回吧,礼单暂且先放我这。”
颜氏离开后,战远瓴打开礼单又欣赏起来。
战云染见祖父父亲各自回了院子,自后门溜了出来,打算先到成衣铺取做好的衣服,她给涂珩和战云洲各做了几件新衣。
到铺子门前刚要下车,抬眼看到一个消失很久的人,叶兰仪。
叶兰仪眼泪如旺盛的涌泉,对身边的两个女子悲戚道:“我来此无用,你们不用为我觉得冤屈,这就是我的命。”
“什么命,若不是那个流犯之女抢了你的婚事,你还是涂指挥的未婚妻子,这种终身大事怎能便宜了她去!”
“就是,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兰姐姐被欺,今日一定要找这个流犯之女说道清楚。”
两个女子愤愤不平,誓要为叶兰仪讨要个公道。
战云染退回车里,算了,衣服晚些再取,她实在不想与这作死的叶兰仪纠缠。
战云染不想搭理叶兰仪,叶兰仪却黏的紧,战云染刚到小院一盏茶的功夫,叶兰仪就哭哭啼啼一路哭到了涂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