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凛想不明白,不知是他年龄大了还是这几年被养的娇惯,有些忍不了疼痛了,缓了好一会痛感才道:“那便好!”
涂凛年前接到古凉国书回京那日,轻雪在半路拦住他,说了自己身份,并将所得的古凉和亲实情告知,因为轻雪自己也不确定真假,她身份又过于复杂,涂凛并未轻信,于是,请周昔别陪游冬去了趟古凉。
说完见周昔别神色有异,大概猜到是为何,“见到她了?”
“是。”
“没有要留下你?”
“她死了。”
涂凛微讶,“你杀的?”
周昔别勉强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我下不了手,是游冬杀的。”
游冬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在她身上划出无数道血痕,打碎了她的骄傲,才一剑穿心要了她的性命。
“游冬不杀她,死的就是我,我的身份会曝光,即便活着回了瀚国,也待不下去了。”
涂凛理解,周昔别不是泯灭人性之辈,跟了那人十几年,无论怎么折磨折辱于他,他始终下不去手“人既已死,恩怨就放下吧!”
“会的。”周昔别坐回去,想了想问道:“轻雪那边怎么安排,战姑娘应该还不知道吧?”
“不知,之前为了她二人的安全没告诉她,我会找机会说的,平日麻烦周兄多留意着些。”
一旦古凉得知瀚国这边联姻有变的实情,轻雪就面临着被清洗的危险,战云染很可能会被牵连。
“会的。”
现在不用涂凛拜托周昔别也会这么做,若战云染以后不再需要他做卫护,他就跟着商队去跑商。
“听说战姑娘……失声了。”
闻言,涂凛神色变得凝重而愧疚,“储南珣刺我时她受了惊吓,是我对不住她。”
在周昔别和游冬没回来之前他一直隐忍未发,现在想想是他错了,应该告诉她的,她若知道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受那么多苦。
战云染醒来后也已日暮时分,睁开眼睛就看见正盯着自己瞧的游冬,试着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你这得急成什么样,一天一夜还说不了话!”游冬边说边扶着战云染坐起来。
战云染拍了拍床沿让她坐下,比划着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去古凉探听了一些消息,顺便杀了一个人。”
听说游冬在瀚南边城边城那两日杀了不少反抗的叛军,她这副杀人还云淡风轻的样子,战云染也不觉奇怪,继续比划着问她杀了谁。
“就是欺负周昔别那人,她不要脸,要周昔别伺候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