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秦地一副繁荣盛景的模样让刘樱和韦弦两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街边的建筑鳞次栉比,完全难以让人想到这是一个暴君统治下的地区。谁又能想到这样暴戾的君主竟然也会有这方面规划的才能呢?
“…”
韦弦一路上都在细细地观察着路上行人的表情。来来往往的行人尽管谈不上幸福溢于言表,至少也没看到大面积愁眉苦脸的人群聚集地,反倒是笑声多,哀声少。
“离谱,难道这帮人真的过得那么幸福吗?”
“感觉这些的人好像都每天活得很有动力一样。比我们两个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难道那个人也有仁慈的一面?”
刘樱原本带着还有些许欣慰的语气,自言自语着。但说一到关于秦二世胡亥的时候,语气显然就变得极具嘲讽了。
“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个家伙跟我有仇,我只收拾他。至于他的什么功绩,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谁又知道他们是在外面怎么对别人的呢?”
“你想想,我们是被招安过来的。那必然是把我们放在最繁荣的地方了,他会让我们去那贫苦的边陲之地吗?”
“总是会有少部分人过得很好的。每个地方都一个样的。”
“清剿敌对势力的时候,可完全谈不上仁慈哦。”
韦弦听着刘樱的评价,仿佛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对此,他也是阴阳怪气地跟着对付了几句。
“我没那个意思啦!我并不是说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啦。只是说这些行人,跟我们一样都是人嘛。”
“我也是为他们的幸福而感到开心啊,至少他们比我过得好。”
“不过,秦王是一定要除掉的。”
刘樱生怕被韦弦误会自己心生退意。此刻虽然谈不上慌,但是也生怕被误会。因而此刻解释着的语气变得有些许急促,仿佛就像是她是有异心一样。
“放心吧,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的。”
“你的反应还真的是骗不了人呢,总是这么坦诚。”
“我刚刚看你着急解释的样子,大概知道你是在想些什么了。”
韦弦见状,直接猜出了刘樱的心理变化,小心思已经被点破了。
“你!”
“你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真的烦!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懂我啊?现在然后还装出一副哎呀宠我的样子。”
刘樱急了,已经急了。
小女孩的心思被看破之后,急了。
急冲冲地加快了步伐往前走了去,撂下了几句气话。
“…”
韦弦不知道怎么应付女生这样的反应,思考被强行硬控几秒,说不出话来。没有停下脚步,处于一个发呆的状态之中,自动寻路导航的状态里。
“你就什么话都不讲吗?就这样晾着我一个人也不哄哄我。你哥哥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吗?”
“真的是,怎么这个时候撒娇对你一点用都没有呢?”
刘樱原地也是硬控了自己三四秒钟,发现对方没反应之后有些许丧气地走回了他跟前。
“其实也不是说没用吧。”
“只是我也不太了解你们这样的状态,我要怎么应付吧?不是很懂。”
“你没生气的话,那就最好了。”
“说起来你怎么今天突然把头发剪了,梳了双马尾?”
韦弦这些日子是有所长进的,这也是他从林麟身上学来的,假装若无其事地用话题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你真的是个木头啊,难怪阴洁对你没感觉!你就算生气,我也要讲你。”
“不管你生不生气,我刚说的话我不会收回来的,就是我的心里话!”
“把头发剪短,主要是方便跟你学习武功嘛。哪里有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去练武的?你看阴洁,她虽然头发长,可是她武功高强啊!”
刘樱前面两句话提到阴洁,那后面这一句也是必然要提到阴洁这个人的。
说着说着,思绪和逻辑就走到一块去了。
“…”
“我不认可你说的这个话,有可能就是单纯的没感觉,跟我会不会说话没关系。”
“这一点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吧?”
“就像我也无法理解你天天惦记我,天天跟着我。真的就跟跟屁虫一样。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对吧?”
“所以其实我并不是很认可某一件单一事情会影响着某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一种情愫。”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武功高强才能留长发是吧?”
“得了,你就承认吧。就是突然想剪头发了而已,不需要任何理由。”
韦弦谈不上是在睚眦必报,既然刘樱已经这么说了,他也顺带着就这件事情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真的很奇怪耶,只要提到阴洁,你这人就像打鸡血一样,话特别多。”
“你才惦记人家呢。我惦记你,我也没这么多话呀,哪像你!”
刘樱后悔自己扯到关于阴洁和话题了,这样无异于挖个坑,让自己跳下去。内心非常不服气,咬着下嘴唇张望别处,不想去看他。
“没错啊,我本来就惦记阴洁。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了,我告诉你,不止是惦记,而是爱阴洁。”
韦弦突然凑近了刘樱的耳边,如恶魔般窃窃私语一样对着她这么念了一句,而后就加快步伐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你就是成心要气死我,真的是小心眼。”
“真受不了你了,一点事情都非要说赢我你才开心。”
刘樱被他气地直跺脚了,已经想挥拳去捶他了。
“既然受不了我,那你就要对我快点死心哦。不要再继续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整天惦记我,对你自己不好,这是实话。”
韦弦脚步没有停下来,继续的往前走,顺便挥了挥手示意刘樱快点跟上来。
“那又能怎么样呢?哎,算我自己倒霉吧,栽倒在你这里,给你欺负就欺负咯。反正你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