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生冷哼一声,上前几步,故作愤怒地吼道:“拓籍,你休要装蒜!季洛富大人之死,分明是你所为!我今日便是来为他讨回公道的!”说着,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拓籍出手。
拓籍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不白之冤感到震惊与愤怒。“樊生,你可知你此言何等荒谬?我与季洛富大人虽政见不合,但从未有过私人恩怨,更不可能行此大恶之事!”
然而,樊生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故意激怒拓籍,一步步逼近,直至对方忍无可忍,终于出手自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樊生故意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攻击之下,却巧妙地避开了致命一击,转而以一种看似被重创实则无碍的姿态倒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周围的侍从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樊生的伤势,并准备将此事上报官府。而拓籍,则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水,他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
而樊生,虽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已无法回头,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沉重的代价,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真相大白的一天。
鲜血染红了地面,樊生的身体缓缓倒下。拓籍和他的守卫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樊生会如此决绝。
拓籍心中一阵慌乱,他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原本只是想和樊生争论一番,却没料到会酿成如此惨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章杜智带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
“这是怎么回事?”章杜智怒视着拓籍。
拓籍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但是章杜智根本不听。他下令将拓籍和他的守卫们逮捕起来,同时派人去调查樊生的死因。
随着拓籍被带走,章杜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场风波,终于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了......
拓籍这个聪明人,他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按正常人的理解来看,章杜智不可能一下子就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件事情需要调查,调查就一定有一个时间缓冲期。
“既然人出了事,那调查是必要的,在此之前,请你好好接受我们的调查吧,拓先生。”
章杜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过激了。此刻又摆出了一副非常平静且准备按照规矩办事的姿态如此说了一句。
“谁知道这疯狗啊,才刚来没多久,就直接死在我这里了。章杜智你可得好好调查一下呀,像这样的人,动不动就搞点事情出来,谁知道他是何居心?”
拓籍对此也不再临场做戏了,没有好气地应了一句章杜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章杜智就是要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但他此刻不明白的是,自己都已经没有参与多少军务了,怎么还会来找自己麻烦呢?
因此,也就仅仅是把这件事情局限于“敲山震虎”这四个字上面。
在拓籍的眼中,章杜智也就只是个文官出身的文人罢了。
文人舞文弄墨的还可以,真正到这种要杀伐果断的事情了,就难说了,按常理来说一般不会走极端路线的。
这是拓籍本人的理解,也是大部分武人派系的公职人员的真实想法。
…
…
黑市,人头攒动。
今早发生的事情已经在黑市的人群之间传开了。章杜智一方面还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摁住,不让居民们知道的。
但没想到还是有些人把这些事情给流传了出去,正所谓没有空穴来风,没有不透风的墙即是如此。
“叔叔,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呀?”
刘樱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着眼前的大汉们。
“还能说什么,上边的人在内斗咯?听说拓籍先生已经被拘留了。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听上面的人说,今天的监狱里进去了一个大人物。”
“我们这些人嘛,就只是看个笑话而已,哈哈哈。”
中年大汉摸着胡须,心直口快地告知了刘樱此事。
“现在看来,上面要洗牌咯。不过话说回来,章先生真能忍啊,来这么久了,总算是有点大动作了。看来跟那个位子有关的人总得硬气起来才行啊。”
“哎呀,能坐那个位置上的人,那也是很关键的啦,懂得都懂啊。”
刘樱听着周围的中年男人们唠嗑着这件事情,将所见所闻皆暗暗地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