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阴洁的一声令下,林麟、刘樱、韦弦三人迅速启动了他们各自的立方速装置,身形化作三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迫感。他们深知,面对已经变成狂人的肖家军,留在这里只会是徒劳无益的牺牲。
会议室内,随着肖君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还保持着人类形态的肖家军士兵,此刻仿佛被黑暗的力量所吞噬,双眼变得赤红,皮肤下隐隐透出诡异的青筋,他们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周围的所有人发起了疯狂的攻击。会议室内顿时陷入了混乱与血腥之中,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原本庄严的会议厅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章杜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没想到肖君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开始指挥剩余的护卫和士兵进行有序的撤退和抵抗。然而,面对失去理智、力量倍增的狂人,他们的抵抗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之际,那个原本被众人认为是肖君同伙的官服老人,突然站了出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古老的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铜镜突然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镜中射出,直射向那些狂化的肖家军士兵。
被光芒照射到的狂人,竟然奇迹般地停下了攻击,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身体开始颤抖,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重新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这是‘清心镜’,能够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狂化之力。”老人解释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这场危机的根本方法。”
章杜智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连忙上前向老人表示感谢,并询问其身份。原来,这位老人竟是城中隐世不出的高人,对古代法术有着深厚的造诣,此次也是被城中的异动所吸引而来。
“现在,我们必须联手对付肖君。”老人沉声道,“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轻易收手。我们不仅要保护这座城,还要阻止他继续制造更多的灾难。”
章杜智点头同意,他迅速召集了剩余的力量,包括那些刚刚从会议,以及城中愿意站出来对抗肖君的勇士们。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但为了这座城的和平与安宁,他们别无选择。
而此时的肖君,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狂人卫队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疯狂。
只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群狂化之人,在清心镜的作用下短暂地恢复了理智。
“我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他们肯定还没有变成真正的狂人。真正的狂人是基本上不可能通过外在的物品恢复理智。”
阴洁已经跟狂人打过交道了,她心里清楚那不过是幌子罢了。
“这个家伙真他妈是用心险恶,看来他刚喝下的药剂只是单纯的某种疯狂药物。肖君!”
韦弦气不打一处出来,这种被人耍的感觉使他极其烦躁。
“不不不,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肖君死人不可能真的一下子就想着玉碎。这小子肯定是还有留后手。当然,也不排除他刚喝的药剂不是让他们直接变成狂人。可我就好奇他如果有这种奇怪的药物,那他们为什么还不直接夺权呢?难道就是为了所谓体面?这就完全不符合他武夫的身份了。”
林麟对此心存疑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一时不知道那不协调之处在哪。
章杜智以为有清心镜这种所谓的神器在手就能够收服所有狂化之人。
“既然他们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那就赦免他们吧。他们这群人,不过也是肖君这个贼子的牺牲品罢了。”
章杜智向自己的幕僚传达自己的口谕,决心收服这一帮人。
如此就只需要消灭肖君一个人了,所谓的万恶只需诛杀其匪首。
按照正常的惯例来讲,这是正确的。
然而,章杜智一纸命令让这群恢复理智的肖家卫兵们恢复了自由。
确实是俘获了大部分人的人心,然而那清心镜却是肖君的阴谋罢了。
短暂地恢复了理智的肖家卫兵们,在城里庆祝劫后余生的欢乐。
不过,喝着喝着,就再一次陷入了狂化的状态之中。
这一次,他们成为真正的狂人了。
清心镜,不过是先以弘扬的器物罢了。
压制了那股药物的诱因,从而激发这群卫兵们被压抑了许久的却最终破碎了的“心”。
遍布城中每个角落的肖家卫兵们,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狂人,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平民。
顿时整个城池内黑雾弥漫,到处传来痛苦且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
…
…
林麟四人察觉到此事,也没有回到客栈而是连忙出城,回到了原来的据点。
现在,撒手不干这一个选项再一次放在了他们眼前。
“…”
阴洁面色凝重,答应过拓籍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到,但眼下肖君此人却躲了起来。
而城中却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情,狂人们在城内示意地破坏屠戮。
见识过狂人恐怖的阴洁和林麟,对此深有感触。
“现在这个选择再次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要么是走,要么就是继续参与其中。”
韦弦看穿了阴洁的意思,于是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