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佛教道教以及其余教派的人士,纷纷赶往皇城。
不来也得来。
不然就会有当地官员,亲自领兵去“请”。
一时间,大虞皇城十分热闹。
而赫连拓也将朱砂符纸阵旗等,交到了邪神跟前。
邪神不能动。
但它却用发丝缠在赫连拓身上,命令赫连拓将它带到一个,更为宽敞却无人的地方。
赫连拓不喜欢邪神命令他的语气,但还是用袍子罩着,将邪神带入了摘星楼。
摘星楼是赫连熹暂住的地方,同时也是历代国师所住的地方。
摘星楼最上面一层,平日里无人敢踏上。
而且最上面一层,还有一个北斗七星大阵,据说是与天上的北斗七星相对应。
赫连拓将邪神放在地上,又把那符纸一类东西,也放在了地上。
“需要我走吗?”赫连拓主动问。
因为按照惯例,高人做法时,旁边不能有人打扰。
而且赫连拓,也不想多待在这邪神身旁。
“不用走,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邪神吩咐一声,就又从嘴里甩出一缕黑发,抖开了那个包裹。
包裹里装着符纸、朱砂、阵旗。
邪神甩动黑发,准备大干一场。
“怎么没有符笔?”邪神突然问。
赫连拓道:“你没说需要符笔。”
邪神道:“你什么脑子,画符怎能不要符笔。”
赫连拓心中无语,暗道:怪我咯,我又不是专业人士。
但他也不算太笨,还算知趣,马上就道:
“孤立刻派人去取。”
因为伺候的人,都在下面一层楼等候,所以赫连拓下楼去,吩咐人取来符笔。
赫连拓拿到符笔,又上楼,将符笔放到邪神近旁。
邪神黑发缠着符笔,准备大干一场,忽然又道:
“为什么没有砚台。不把朱砂放进砚台,本座怎么拿笔蘸着画符?”
赫连拓暗自磨牙,又命人取来大号砚台。
并且将几块朱砂,放进砚台里。
邪神愠怒质问道:“朱砂没加水磨细吗?”
赫连拓也愠怒道:“你没说要水,要加水磨细!”
邪神怒道:“这是画符常识,你这点都考虑不到?”
赫连拓道:“孤是皇帝,在你之前,又求神拜佛,哪里知道这些。”
邪神道:“那还不去取水,将朱砂溶化。”
赫连拓磨牙,语气恶劣道:“你还需要什么,最好一次说清!”
“啪!”
邪神一缕头发,跟巴掌一样,重重抽在赫连拓脸上。
赫连拓捂着脸,终于老实,又下楼去,给邪神取来清水。
一整罐的清水,足够从头到脚,将邪神雕像浇个透心凉。
赫连拓将清水倒进砚台,开始磨细朱砂时,发现没有磨墨用的墨锭。
“没常识的玩意儿?”邪神低骂,又要发怒。
赫连拓鼻孔里冷哼一声,用上了自己的手指。
朱砂化开,同时也将赫连拓一根食指,染得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