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杨歌凑上前去轻嗅:“还真有!”
“这香味翟某在分舵之中闻过。若是没记错,应是关帝庙中所燃的盘龙香。况且,如少侠所言,罗七先前既能轻易从吴长老手中逃脱,又如何能让你这般简单就捉住。罗七本是蒋长老的小弟子,先是怀疑徐长老又是诬陷薛长老,如此看来……”
“这是吴长老与罗七演的一出戏?”
“哈哈哈!少侠聪慧过人,与翟某人之见略同啊!若真如你我二人推测,这下的好大一盘棋啊!”
既然已经有了答案,杨歌不敢耽搁,赶紧将情况汇报给了尹放。
尹放听完,叹了口气。
“好一出苦肉计啊!镇淼与阿江曾经都为我的左膀右臂,为开辟东海分舵立下了赫赫战功。纵使镇淼出身于天心岛吴家,但舵中之人也未因此心怀芥蒂。当年也是阿江不慎,才至使镇淼经脉受损。”
尹放抬头看向厅外的蓝天,眼底尽是悲伤。
“我本以为他放下了,又与了他舵中高位。若是些寻常的事情,看在往昔的兄弟之情上,我便饶了他。只是这关乎舵中根本的事情……罢了,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你且前去随南舵主和蒋长老一起,将他带来我的座前吧!”
“是。”杨歌拱手拜退。
有南楚江和蒋渡领头,杨歌其实不用出什么力,所以到了位置,也特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好让他们能够“叙叙旧”。
南楚江最先沉不住气:“镇淼!跟我回去见尹龙首!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何不满直说便是了。”
“哼。我的功夫虽不及当年,也不是你们二人能拦得住的!”事情已经败露,吴镇淼不用再伪装什么,原本的斯文就变成了歇斯底里。
可大话谁都会说,有蒋渡和南楚江围攻,吴镇淼很快就败下了阵。
“咳咳咳!若当年我未被你误伤,你岂是我的对手。”
“唉!当年之事我一直愧疚于心,但镇淼,这些年来我可有半点亏待于你。如今你已铸成大错,跟我回去见龙首吧!”
南楚江问心无愧,便也没有理由放过他。
成功将人擒住带往议事厅,尹放叹了口气:“镇淼行此不义之事,如今也容他不得了。”
南楚江看着跪在殿前的吴镇淼,眼神中有些许不忍之意:“镇淼……也是的!唉!究竟为何要不顾舵中大局,行此不义之事,还望少侠帮忙前去问个究竟吧!”
“我这就前去。”
南楚江心里还是记着,当年是自己害吴镇淼受伤的,即使这些年行事不曾有愧,可心里还是有个坎不曾越过。
若是吴镇淼的日子过得快活自在,他便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却走上了不归路,所以他想不明白。
这摊浑水从杨歌发现罗七骗了她开始,就已经不是背地里调查,而是放在明面上质问。
左右已经撕破脸皮,杨歌倒是坦然,没有半点负担的走出议事厅,站在吴镇淼边上,开门见山的问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