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云轻浅感觉多年不见后,夜玄楼那家伙性格里,对于他的敌人的那份狠厉丝毫都没有改变。
唯一变的,就是他他这人越来越懒散了。
连她这个自诩已经够懒的人了,都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懒。
能走的时候绝对不会跑,能站着的时候绝对不会走,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能躺着是时候绝对不会坐。
看到他这一面的时候,她深深怀疑,多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似的。
但是每次对上他那是笑非笑的眼神时,这感觉瞬间就从她的脑海飘了过去,瞬间抛到天涯海角去了。
算了,不提当年了,说多了都是泪。
真不知道,他们这次相见,对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只因当年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就一个人静悄悄的走了。
后来,无论她花了多少心思,想要知道他过得怎样,却完全无法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原来,不是她找不到他,而是她一直以来都找错了方向,怪不得她会一直都找不到他。
只怪她如何能想象到,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被师傅丢到她面前的家伙,在把她惹到发飙的时候,跑到她面前哭惨的少年,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怜。
人家的日子不知是过得多么的潇洒,多么的悠哉。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脑乱的,傻傻的就信了他的话,还深信不疑了那么多年。
夜玄楼单手支着下巴,无聊的看向云轻浅良久后,浅浅的笑出声来:“轻浅,你一直看着我,在想什么呢?”
这本身只是他的一句无心的问话,根本没成想会听到什么好话,谁知道,云轻浅头也不抬的直接脱口而出:“想你啊。”
话一出口,云轻浅就直接懊恼的将头埋的更低,丢脸丢到家了。她刚刚怎么会脱口而出那么丢脸的话,实在是太失策了。
夜玄楼兴奋的直起身子,拍掌乐道:“天,我们真是太心有灵犀了,我也在想你呢。”
云轻浅狠狠的深呼吸了口气后,才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想你,脸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厚了,又或者,你的脸皮一直都那么厚。”
果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夜玄楼装傻的回道:“呵呵,厚点好啊,厚点才能见到你啊。”
“呃,你什么意思?”云轻浅完全被他那话给弄蒙了,不懂他在说什么。
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女人,不懂就不懂了,反正他也是没希望的,就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走,走,今天最后一趟,明天我们就可以在家坐等人送上门来,让我们狠狠的宰一把了。”不想再待在房间里无聊发呆,夜玄楼直接将云轻浅给拉了出去。
虽然说,好像现在出门有点太早了,但也总好过俩人继续面对面发呆来的好。
当然,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着好过。
在绕着城内整整转了一圈,闯入他人的院内,偷偷的放了无数把火后,来到他们最后一个目的隐藏好后。
云轻浅终于终于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喂,你确定,你只是想趁机捣乱时恨宰一笔,而不是在趁机泄愤!那些人不是你的子民吗?为什么,在你的眼里,他们仿佛全都是你的仇人似的?”
夜玄楼兜拉着一张俊脸,趴在她肩膀上道:“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
云轻浅直接用手将他挥开后,然后十分仔细的注视他好一会儿后,才十分肯定的回了两个字:“很像!”
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轻浅对他的误会真的是越来越深了。
“呀,轻浅,看来你对我的误会真的是太深了,我明明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打好青年,为何在你眼里会变得那么的龌蹉不堪呢!”一把被云轻浅挥开的夜玄楼,很快就又偷偷的靠了过去。
“喂,夜玄楼,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再靠在过来了,你很重,知道不!”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云轻浅真想将黏在他身边的某人直接毒哑后,再将他踢到某个山旮旯去自生自灭。
“可是走路太累了!”夜玄楼看着云轻浅那憋着气,想出又不能出的小模样,偷偷在心底暗乐。
啊,想笑又不能笑,其实也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累,叫你的人来抬你过去!”对于对方那么直白的话,她真的是无言语对了。难道是她最近几年日子太好过了,才会让她碰到他?
云轻浅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开始忧伤了。
仿佛是为了增加说服力,夜玄楼直接挽上她的一只手臂,压低嗓门道:“不要,轻浅你忘了,你之前说过的,人多不方便。”
“......”不方便个大头鬼,她现在后悔了行不。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怎么甩也甩不开,此刻云轻浅不由的想到,果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眼见怎么甩也甩不开后,云轻浅也懒得理会了,不就是挽着一条手臂,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没看见好了。
不想再搭理对方后,云轻浅打起精神,查看起四周的情况。
不一会后,她回头看向夜玄楼低声道:“你确定,是这一家吗?为毛一个人都没有?”
夜玄楼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四下看了好一会后,便继续缩回去道:“呀,怎么会这样呢,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