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房间穿来的父亲的声音,戈登顺着找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父亲,然后眼睛都有着湿润了。
房间有些潮湿,而且关上了窗户密不透风,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躺在床上,和记忆之中的父亲差别太大。
“是我,我回来了。”
戈登握住了奥利弗的手,如此冰冷,几乎就剩下了骨头。
听见这个熟悉声音,奥利弗勉强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戈登的面容,露出了很久不见的微笑。
“戈登,你长胖了,看来过得还不错。”
“父亲,你怎么了?”
奥利弗看了看自己干枯的手,有些惆怅:“是老了啊,不太听得懂那些神神叨叨的医生说的什么,只是每天找来理发师放了些血,吃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放血??”戈登咬着牙齿,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在记忆中,自己小的时候也是通过放血来治病的。
在十八世纪的西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医疗体系,微生物学的萌芽还没有出现,病理学等医术都还需要一个世纪,这个年代治病最通用的办法,那就是放血。
“真是无稽之谈,怪不得黑死病灭绝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
并且放血还几乎都找理发店的剃头匠做的,外面那红白条纹相间的招牌就是这个含义。
那充满病毒,细菌的刀具,没病的人在胳膊上来一刀都得跪,别说病人了。
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戈登直接走过去推开了窗户,引入了不少新鲜空气。
“戈登,医生说要避免接触外来的东西,加重病症。”奥利弗小声劝导。
戈登却没有丝毫理会,只是打开了房门,扯开了窗帘,让房间中的状态好一些。
“别相信那些鬼话,那会让人死的更快。”
看着父亲虚弱的身体,戈登真是感到无能为力,他不是一个医生,在21世纪的记忆也没有带给他任何医术,只能做些最简单的检查。
看了看父亲毫无血色的脸,厚重的舌苔,皮肤冰冷,还有着色斑。
“拉肚子吗?”
戈登一边摸着父亲的额头,一边问到。
“不拉肚子,戈登,你什么时候也懂医术了?”
“吃得下东西吗?”戈登面色严肃,继续问道。
“不怎么吃得下东西。”
典型的内脏和肠胃的问题。
皮肤蜡黄,吃不下东西,伴随着咳嗽,体虚等症状。
但是仅仅了解了哪里出现问题,却根本不能治愈,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依靠支撑疗法,重新将奥利弗的身体撑起来,然后依靠自己身体的免疫功能自愈。
“爸,你这段时间最好吃清淡一点,不要吃任何油腻的,才能让你的肠胃好一些。”
当然这种话跟奥利弗说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应该等自己的母亲回来叮嘱她。
“戈登,我能再见你一面已经很满足了,航海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可惜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奥利弗即使病重,也怀念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叛逆,也有些天真。
“我没事,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艘船,还有七八十名水手,我已经挣到钱了。”
戈登说话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币,放在了床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