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幼年孩童怎能承受这般剑气纵横的震撼场景(剑光闪烁,剑影连绵不绝),更别提那些令人惊诧的言辞了。
拉普兰德如同狂犬般,不顾自身安危,疯狂舞动双剑,姿态竟似那位后宫之王施展星爆气流斩。德克萨斯却似乎无意取人性命,出手间留有余地,即使有机会反击,也只求制敌而非致命,主要目的是剥夺对方行动能力。
第八刻钟,秦恩与她们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达轰鸣,声音渐行渐近,直至震耳欲聋。随后,数艘切尔诺伯格的飞艇悬停四周,聚光灯犹如剑芒,直射拉普兰德,迫使她与德克萨斯举起手臂抵挡强光。
“放下兵器,俯首跪地,重复一遍,放下兵器……”扩音器中传出指令。
拉普兰德本能地想要抵抗,但转念一想,这么做可能会赔上性命——最重要的是不能死在德克萨斯手下——于是决定束手就擒,任凭逮捕,就算身陷囹圄,她也有信心逃出生天。
她撇了撇嘴,对德克萨斯说道:“真是不解风情,你说呢,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我劝你一句。”
“哦?说来听听。”
德克萨斯转身道:“你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早晚自食其果,若是丧命,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所以,无论怎样,首要之事便是保全性命……同时寻找归宿,那样你就能理解我的想法了。”
“……”
德克萨斯说完,便离去了。秦恩正欲跟随离开,头顶却传来声音:
“你想逃跑,不妨试试。”那是塔露拉的声音,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他立刻坐回原位
自此,拉普兰德被困在切尔诺伯格的严密囚牢,重兵环绕,还有机关暗哨,层层屏障,即使她手中握有双剑,也无法轻易脱身。何时释放她,全看拉普兰德的态度。如若悔过自新,服软低头,自然能早日获得自由;否则,她就得在牢中长久待下去。
其实,只要秦恩开口,她随时都能重获自由。毕竟他是这里的领袖,释放一个人易如反掌。只是他觉得时机未到,不宜过早放拉普兰德出来,万一她再生事端,如何是好?此时此刻,任何混乱都可能动摇根基。
况且,拉普兰德在牢中过得还算安逸。并非漆黑小牢房,床铺坚固,被褥整洁,灯光充足,书桌椅一应俱全,还有消遣的书籍和杂志,每日三餐饱足,味道尚可……除了会让嗜战如命的她感到些许无聊之外,一切都很完美,让秦恩都心生向往,想躲进去避避工作之苦。
拉普兰德本人目前并无强行逃跑之意,反而乐得清闲。然而她的一句话让塔露拉和陈感到不安。
“你们关着我无所谓,反正是好事,我需要你们这样的势力庇护,那些一直追杀我的人,究竟是会罢手,还是趁虚而入呢……”
经审问得知,拉普兰德口中追杀她的,是叙古拉的帮派势力,追杀原因简单直接。
“我杀了他们的老大。”
陈忧虑地说:“把她关在这里,可能引火上身;不关,秦恩和龙门区恐怕又会动荡,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塔露拉则相对乐观:“放心吧,明刀明枪的对抗,他们得先衡量自己实力。倒是阴谋诡计,得防一防。但我们有经验,也不必太过害怕。”毕竟,有个人曾是内奸。
暂且放下内部纷争,转而关注其他事务,大约三周后,秦恩收到了梅尔与可露希尔解析出的源石反应炉设计图。这样一来,他便能将罗德岛战舰带回。
可露希尔叮嘱道:“使用时小心些,一旦出问题,其释放的能量足以将你这样的弱者震成齑粉。”
事实上,她和梅尔也渴望亲眼看一看罗德岛战舰,但发光海中那群阴影仍存在,风险倍增,十分不安全,只能少数人行动,她们压抑住了好奇心,没有请求与秦同行。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恩与凯尔希再次踏入发光海。一路上,尽管凯尔希装作无事,但她偶尔的恍惚,仍让秦恩察觉到了异样。
他随意问道:“昨晚熬夜了?”
“算是吧,毕竟有工作要做。”
“不好好休息,会做噩梦的。”
凯尔希闻言沉默下来。
看来猜对了,她做了噩梦。能令凯尔希如此,恐怕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与现实极度贴近,让她分辨不出真假的那种……
凯尔希目光掠过秦恩,沉吟半晌,开口道:“近来可有异梦萦绕心头?”
“我梦见了那些日子,悠闲垂钓,无惧塔露拉与陈大侠的责斥。”
“......除却那个。”
“还有霜叶对我不再为零食之事埋怨,伊芙利特不再咬我,德克萨斯眼中再无冷漠,我和可露希尔在瓶盖堆积的金库上共享日光......”
“............”
凯尔希轻叹:“有时真羡慕你这般思绪。”
“因其智绝天下?”
“因其只记如此琐事。”
秦恩抿嘴一笑:“你这是说我像蠢驴一般?”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我乃江湖中闻名遐迩的智者,人称‘二休兄’。”
凯尔希嘲笑道:“或许因为太过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