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察觉此情,微微颔首。
“何处去,我便随之,反正只是一时兴起被拉出府邸罢了。”
塔露拉黛眉微蹙,质问道:“你可曾有半分兴致?还是与W同行便乐在其中,与我同游便感厌烦?”
秦恩心下一凛,应声道:“也罢,你魅力非凡,尤其于异样的女子眼中。我不过副将,日日督催你处理公务,而你心向往之,是觅富商丽人以庇护,悠游度日直至终老。与我同游,何来愉悦之理。”
闻言,塔露拉侧目,道:“原来如此。我观此物。”说着,接过秦恩自怀中取出的一枚红黑相间的蝴蝶形发簪,其工艺虽精致,却显稚拙,显然非匠人之手,仅属平平之作。
塔露拉审视许久,方才接过来。“此为何物?”她把玩着发簪。
“吾亲手所制。”秦恩答道。
塔露拉惊讶道:“竟是你所制?”
惊讶至此,必要缘由?
秦恩抿唇:“何故不信?”
“确是不信。”塔露拉坦诚道。
“然何以成此物?”
“实不相瞒,我手巧颇佳,缝纫之事不在话下,何况此物。向梅尔借来机具,费些时日便制成——不错,便是在你以为我懒散之时!”秦恩挑衅道。
如何,火蜥蜴,无言以对了吧?
纵然初试败北,此时告知塔露拉亦无益。赠礼重在欢愉,不必附带他事。塔露拉轻叹:“可惜,我无法宽恕你的惰行,罢了。”
“嘿,吝啬鬼。”秦恩暗自懊恼,本以为能堂而皇之地偷闲,终究未能如愿,她太过严苛。
塔露拉抬首,疑惑问道:“此物何意?”
若为恋爱情缘的游戏,赠礼无需理由,只需疯狂送出,以提升好感度,直至堆满女主角的居所。然而现实之中,无合理缘由的礼物,女子未必会有理想的回应,如喜悦、感动,更多的则是困惑——为何要送?——尤其当礼物非其所喜时,甚至会怀疑赠送者用心不良。
如关系不佳,更可能视其为恶意之举。就连每日问候“早安”“午安”“晚安”,对方也多半将其拉黑,斥一声:“愚不可及。”
仅余二成,或许直接举报。
由此可见,恋爱情缘游戏与GAL并不能助人觅得真挚的伴侣,甚是遗憾。
要如何寻得真爱?
或许向佛祖或天神祈求较好,说不定能巧遇转角邂逅的佳缘,被持面包的少女撞倒,从此结缘...
然而“现实”是个无底线的女子,或许会将纯爱故事篡改成令人心痛的剧情,或是上演牛头人情节,故...
纸片人妻子更为安全。
秦恩沉思片刻,答道:“只觉此物甚合你意。”
“......”
塔露拉凝视秦恩,良久,轻语一声“如此”,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发簪别于发间。
“如何?”她带着一丝期待,轻轻旋转身躯。
秦恩无声地竖起大拇指,塔露拉随之浅笑。
秦恩此刻心绪烦躁。
塔露拉在何处?
非走散,乃十分钟前,塔露拉言要去解手,独自离去,还警告秦恩勿跟随,否则剑下不留变态。
等了十分钟,仍无踪影。
莫非便秘?久立而麻木,无法起身离开厕所?不,此地为坐厕,不致于蹲太久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