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在门前来回走动:“死蹄子,问个东西半天都不回来,定是跑去玩了,看回来不撕烂她的嘴。”
又过了一会,采心打开门帘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刚要开口,蝶舞一个巴掌扇了过来,采心跌倒在地。
“你个烂货!是不是跑到哪里去玩了?!”
采心捂着脸,呜呜哭道:“奴婢没有,西院那边瞒得严,奴婢问了香椿,她说她也不知道,奴婢就多找了几个人问,这才回来晚了。”
“他们怎么说?”
采心蜷起身子,说话声音更小了:“她们都说不知道。”
一听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蝶舞顺手拿起一个刨掸就往采心身上使,可怜小姑娘满口求饶也无济于事。
“这是在做什么?!”
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蝶舞一看是桂枝,立马消停下来,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桂枝是来西院看房子收拾得如何了,经过蝶舞的屋子就听见采心在哭叫,知道是蝶舞在作妖,心中不满,掀了帘子就走了进来。
见采心哆嗦着坐在地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身后的丫头道:“香椿,带采心去你那里,给她上些药。”
香椿扶着采心出门,桂枝也不跟蝶舞说话,瞪了她一眼就要走。
蝶舞急道:“桂枝姑娘,你把采心弄走了,我这里谁来伺候?”
“伺候?”蝶舞冷笑,“你也知道她是来伺候你、不是让你打的?既然知道,三天两头拳打脚踢是怎么回事?”
不等蝶舞再说什么,桂枝怒气冲冲走了。
蝶舞心中那个气啊,想破口大骂,但见她还在西院,只好低声咒骂几声“小贱人”。
晚饭后,郑子林询问屋子准备如何了,月季一一回了,又将下午发生的事说了。
“奴婢让香椿给采心上了些药,原本也就以为胳膊上有淤青,不想背上腿上都有,上药的时候小姑娘一个劲地哭,奴婢想,是不是换个人伺候蝶舞姑娘?”
郑子林冷笑道:“原看她是老太太给的,平时小打小闹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她竟如此狠毒,芙蓉园可从没有过无端毒打的下人的规矩,你去找个手脚敦实的婆子过去,就说是爷说的,她若是再折腾,直接送回了老太太那里!”
“是。”
“被打的那个丫头,让大夫给她看看,需要什么药只管用,伤好后就让她留在这边伺候吧,别回东院了。”
“奴婢晓得。”
“去吧。”
郑子林叫了周吉进来。
“那边这几天怎么样?”
周吉有些怔:“爷,您说的是哪边?水心坞?”
见郑子林不说话,周吉又道:“裴姑娘?”
“她最近在做什么?”
“小的日夜派人守着厨房那边,裴姑娘没什么事,跟平常一样,先前老太太还常叫她过去,现在也没叫了。”
郑子林皱了皱眉:“老太太叫她做什么?”
“不清楚,寿安堂那边,小的也试着问过,不过好像也没几个人知道。”
郑子林没想那么多,老太太也许是因为她救过宏哥儿,看她稍不同些而已。
“你去给爷办件事。”
裴双还没有从丢失“巨款”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整日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