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摸摸她的头：“丫头，你要不要卖身来我们府里做丫鬟？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怎么能成？”

张五妮说谢谢婶子关心，我不是一个人，我和我们村里一帮哥哥在一起，我们平时就是讨饭和给人干点零活。

妇人：“这样啊，那你还不赶紧去李家去。”

张五妮不解：“婶子，我去李家干什么？我跟李家的人不认识。”

妇人道：“你们要饭的红白喜事的时候去要饭，不但有肉吃还有红包拿的。”

张五妮还真不知道有这好事，她问妇人真的假的。

妇人说是真的，但是你要说几句吉祥话，喜事吉祥话就是万事如意等，白事要说去世的人怎么怎么好。

主家会给你馒头或者还有肉，你要是说的好听了还会有打赏，总之就是看你个人本事了。

张五妮把糕点袋子往怀里一揣：“婶子，谢谢了，看我去了！”

她噔噔噔的就往李家去了，妇人捂嘴一乐也转身回去了。

张五妮走到李家旁边，大门口挂着白幡，路边有烧过的纸灰。

大门口挂着白幡、纸钱串，有下人跪在地上给过往吊唁的人磕头。

大门往里是个院子，两边看不着，就看着往里有个大厅。

大厅门口内侧跪着孝子贤孙，哭哭啼啼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再往里就是棺材了。

张五妮径直走过去，门口跪着的下人给磕了个头，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怎么是一个小姑娘？

张五妮进去后就看到，有两个乞丐在大门过道的里面墙根，伸着脖子张望。

张五妮就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也不说话。不大会儿有小厮给端来了两碗菜两个馒头。

“你是干什么的？”小厮问张五妮。

张五妮：“要饭的。”

小厮看她：“可你穿的衣服怎么没有补丁？”

张五妮：“可我确实是要饭的呀，不信你问他们。”

两个乞丐点头，一个道：“她确实是要饭的，只是跟我们有些不同。”

小厮点头说行，你等着我给你去端饭菜去。

时近中午，吃点好的也不赖，张五妮就等着。

那两个乞丐则是把饭菜倒在布兜里，然后把碗还给小厮，谢过小厮后就离开了。

张五妮靠着墙看人来人往来吊唁的人，来人在大厅门口的草席上磕头，有下人会往火盆里送纸。

磕头的起来后，和主家安慰两句后离开大厅，有的去了旁边吃席，有的就径直离去。

门外进来了两个妇人，到了张五妮旁边就停下来等人，二人各自带着一个丫环。

两个妇人进来就对李家的治丧之事评头论足，然后就又开始八卦。

“我听说李张氏可高兴了，对那些上门讨饭的全都给饭吃。”

“也不能怨她不孝，你看她婆婆把她折磨成啥样了，临死还坑她让她染病。”

“就是，那老太婆是个狠心的，磋磨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嗐，跟那些大人们家的后宅学的呗。以前是官夫人，回来后心里不爽呗。”